第51章 一見如故詩經友[第1頁/共4頁]
“你……”察看著我,思慮著我的身份,她倒是不笨,不久後就辨認出來,“你就是諸葛先生的嫡妻黃氏?”畢竟,黃髮黑膚,這麼個特質不是每個女子都有的。
“等等。”劉毓倒是上前,端莊一笑,叮囑蒹葭,“你現在既已是諸葛夫人的侍婢便要好好照顧諸葛夫人。二女人幼年心性,做事不當,你切莫任聽其言。”話畢,她又轉眸望向我,問:“月英姊姊,你既喜《隰桑》卻不知你可會歌頌《隰桑》?”
隨後,女子上前一步,同我近了些,扣問我:“既然夫人曾讀過《詩》,那不知這《詩》中,女人最為賞識的是哪首?”
《女曰雞鳴》: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雁。”“弋言加上,與子宜之。宜言喝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隻是,那最為僻靜的一隅彷彿都為人所占,傳來細細的誦書聲,“摽有梅,實在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實在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聲音委宛,婉轉好聽。不過,那靈動的聲音似是卡在了第三闕,不竭地反覆著:“摽有梅……”,卻誦不出下句,垂垂地感染了些許煩惱。
“這倒也是。”思慮著頷了點頭,女子固然相告,“家父經常出征,即便是留在家中亦是忙於軍務,也極少有閒暇催促毓同幺妹課業,而孃親同姨娘皆是忙於家中外務,同無閒暇催促。”
隻是……
“隻可惜……”還未完整沉湎在《女曰雞鳴》描述的天下裡,女子便是有些鬱鬱地轉言:”隻可惜,我的身份必定不能讓我過上平常的農家餬口。”
她一滯,很久無話。
我頃刻反應,望望天氣,非常不成置信本身竟是會和她聊得這般縱情。她似是也有不異之感,略為感慨地言:“不覺間竟已是日暮,不知為何,我見你倒是有幾分一見仍舊之感,想同你做老友。”
我斂了斂笑意,甚是無法地言:“女人如果曉得我是誰怕是不會這麼說了。”她是劉毓,自稱本身為“毓”,和劉冕生得有些類似。而可惜,我同她幺妹是情敵,兩相對峙的存在,她作為阿姊天然會毫無不測埠疏離我。
我笑,不但不替她在乎,反勸她言:“既是男女有情,又何必在乎過得是農家餬口還是帝王餬口?依我看,能夠相伴相守就是最好。”
原有的思路被她的吟誦打亂,我也未再多想。而對於她的問話,我頗覺好玩的笑了起來,反問:“你又如何鑒定我思慕之人並非是我的夫君?”
這是詩經中的篇章,位屬風·召南,名為摽有梅,是古時采梅女所吟唱的歌謠,約莫是說樹上的梅子不竭落下,女人卻始終冇能找到心儀的君子,在感慨光陰倉促流逝的同時表達了對愛情的巴望。如此看來,那吟詩的女子怕是有些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