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傳檄天下[第2頁/共5頁]

呂布是個戰役狂熱分子，聞言搓手不已，麵紅耳赤，道：“布生為邊人，深知邊患之烈，現在天下狼籍，諸侯相伐，布深恥之，然身在此中，有力討伐，深覺得憾。願公等不以愚陋，助我掃平天下，還複中原亂世榮光，掃蕩窺視我族之群邪，彪炳炎黃之光榮。此吾之誌也，公等可與共之！”

“今漢室傾頹，天下狼籍，前有宦豎橫行，後有奸邪弄權！天下諸侯，爭相攻伐。天下苛虐，百姓流浪。群眾相食，餓殍遍野。我煌煌中原，竟至於斯，當道諸公，豈不痛哉？

“布謹受帝命，為牧荊州，到差以來，憂思不斷，克勤克儉，略有所得，覺得複興在望，不堪竊喜。不料西涼馬騰，自矜驕悍，縱馬庸涼，流毒萬裡，殺人盈野，擯除天子於帝闕，逼殺聖明諸郿城，惡貫充斥，令人髮指！

漢人夙來熱血尚武，即便是文人謀士，也多以擊劍建功為榮。座中不管文武，聽得呂濤這話，俱都血氣上衝，呼啦啦站了起來，轟然叫道：“中原子孫，敢不以此為誌，願為主公並小將軍馬前小卒！”

呂布沉默不語，有些話是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呂布雙眼微微發紅，不時揉揉太陽穴，明顯短時候內他想了很多，思慮這些題目，本就不是他善於的，怎能不頭痛。見堂中謀臣良將都冇有誰率先說話，他隻好先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今長安慘禍。董卓雖死，流毒萬年，宗室萬不餘一。關西流血漂櫓，赤地千裡。馬騰退踞涼州，天下震驚，主公何故教我？”

荀彧天然不能讓郭嘉專美，列席長拜道：“主公，奉孝此言，實謀國良策。此天下大亂之際，非兵馬不能定也。主公勇猛，荊州軍盛，天下不敷定。然以兵馬得天下者，不能也兵馬治天下也！中原億兆子民，萬載而來，皆以忠以孝，但有所圖，唯求名正言順，主公足以橫掃關東，彈壓群雄，然以兵鋒雖厲，不能封天下悠悠諸口，此其國雖大，好戰必亡也。昔西楚霸王項羽者，豪傑蓋世，有不讓主公之威，而至四周楚歌，烏江自刎，此霸道之失也！主公圖萬世基業，當躬行奉孝之策，西討民賊，坐待關東諸侯揭竿自亂。複以雷霆之勢橫掃，事可協也。以主公西討民賊、南平蠻夷、北滅鮮卑匈奴、安定中原之赫赫功名、鼎鼎威勢，天下百姓萬民必雲集呼應。翹首以盼。彧也愚陋，願主公勿為麵前小利所動。廣其糧，高其牆，強其軍，富其民，恩其眾，遠其名，緩緩圖之。可成萬世之業。臣不堪惶恐，為主公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