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謹小慎微[第2頁/共4頁]

過了半晌，麵帶恭敬之色的彭羕朝秦宓一拜，沉默不語。

秦宓默不出聲，心誌已明，不必再言，但是彭羕卻覺得秦宓無言以對，因而持續勸戒。

這番言語對郭嘉的推許與保護讓彭羕收起了驕易之心，俊郎的麵孔閃現一絲凝重之色，體貼腸說道：“子勑兄，你可知天下人會如何對待你？”

“子勑兄，以你之才，若分開益州投奔袁紹或袁術，青史留名，不在話下。郭嘉殺了你的長輩，你卻投效了他，於情於理，都令人費解啊，於公，郭嘉是朝廷欽犯，漢室逆賊，於私，郭嘉與秦家有血海深仇，你投效郭嘉，他會重用你嗎？”

分歧於秦宓，郭嘉與秦宓數月來偶有聯絡，可與張鬆是一麵未謀，到底張鬆是至心想要來用才調打動郭嘉還是另有所謀，誰也說不清。

野心，都是狼子野心之輩，與郭嘉又有何分歧？就連漢室宗親劉焉，入主益州後名為州牧，實則僭越坐上了土天子，四世三公的袁家莫非真的會為了匡扶漢室而不遺餘力嗎？

這個事理，秦宓又怎能不明白呢？他是第一個投奔郭嘉的士族後輩，不管將來是不是有更多的士族後輩歸附郭嘉，他始終都會處於風口浪尖，忠於漢室的人會罵他與郭嘉是一丘之貉，君臣父子，仁孝禮節，秦宓，是天下人眼中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就算郭嘉成績帝業，可後代儒家學者，還是會攻訐他秦宓此時率先投賊的行動。

“郭嘉，郭嘉，你給老夫出來。”

舉孝廉早已成了統治毒瘤，就事論事，蔡邕並非一味愚忠漢室，錯就是錯，於民有害的政策就應當拔除，而他明天來明顯也不是對郭嘉推出科舉製而問罪。

聽到郭嘉的話，蔡邕也沉著下來，感覺郭嘉言之有理，因而坐了下來，等候郭嘉的解釋。

荊州能穩定下來，那是劉表的功績，但天下想要找出位列當世八駿之一，同時又是漢室宗親的第二個劉表，的確難上加難。

秦宓毫不避諱地稱郭嘉為“我主”，實際上是對朋友的尊敬，他認郭嘉為主，也光亮正大，不必遮諱飾掩。

郭嘉繼而安靜地說道：“蔡公，張鬆有一名兄長，叫張肅，前些曰子徐和造反，張肅率蜀郡豪族呼應，造反被彈壓後，張肅被我命令處斬。試問，張鬆，我莫非就不該防備他嗎？他既然才調出眾，我要用他，定然不會是小官小吏如同束之高閣，但我如果重用他，他另有所圖，複興禍端，當時，又該如何？有句話，你或許不愛聽，但是我還是要講，此時現在，益州冇有我郭嘉，將會墮入前所未有的動亂當中，荊州就是前車之鑒，而我郭嘉如果死了，無人穩住益州局麵，益州之亂十倍於荊州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