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江鈴求教[第2頁/共3頁]

“寧先前五次三番對您出言不遜，恥笑您被祖郎擊敗，又戲您穿戴打扮彷彿農夫，您都不以寧鄙薄，反而對鄙人禮待有佳。實不相瞞，寧本日所來，本就是求您幫我代為舉薦蔡先生，籌算對您獻上珍寶教您去做那上臉麵的事情。”甘寧說著麵色竟然有些發紅，說道：“您卻對我如此禮待，專以烏程酒來接待我……”

馬越端起酒尊一飲而儘，這時才驚覺顧雍籌辦的酒水與昨日嚴虎樓船上的酒水無二，喝起來不像北方酒水那麼辣喉，反而是泛著微甜有些乾澀的感受。

馬越喝了些酒，他的酒量本就不好，不過灌慣了西北烈酒，現在環境倒也還好，一麵拍著桌子一麵大著舌頭問道：“興霸，我且問你，你是想要學真東西，還是妄圖蔡先生的名聲，一心想要做個名下弟子？”

他支著胳膊撐在幾案上，一手轉弄著小小的酒尊，臉上的神采是馬越未曾在他臉上見過的淒苦，“可再風景有甚麼用呢，有甚麼用？那些人府裡下人還是給我白眼，仍然連顧氏的府門都進不來，要等君皓的一封帖子傳喚，我才得已入門飲這一杯酒。”

“興霸，你說的我都懂。”馬越拍拍甘寧的胳膊，說道：“興霸，我曉得我冇看錯你，隻要你能承諾我兩件事情，我不敢說蔡先生必然能收你入門，但我以性命包管蔡先生講課的時候必然有你甘興霸的一個蒲團，彆人學甚麼，伯喈先生也一樣能教給你甚麼，如果你真的一心向學，我想伯喈先生也應當會情願收下你。”

“幼年時隻顧著一時痛快，惹下不好的名聲，不瞞你，君皓，你可曉得兄弟現在已經被多少沽名釣譽的鴻儒拒之門外了嗎？”甘寧說著便激昂了起來，“甘興霸！步……則陳車騎，水……則連輕舟！我那八百兄弟各個披斑斕……六郡多少男兒想登，登我江鈴兒的船風景一把，都冇有機遇。”

馬越看著甘寧，一身斑斕短衣上刺著山海雲圖，腰間掛著珠寶裝潢的華貴佩刀，攏起的髮髻上的裝潢都是數支華貴的翎羽。

而更令人生奇的是，這烏程酒貴重不在代價，而是貴在集市上無人肯賣，常常都是有些恩德在的烏程朋友纔會以這類名酒相送，用來歡迎很首要的朋友。

馬越正色對甘寧這麼說，甘寧也當真地點頭說道：“君皓放心，若伯喈先生願收下我，甘寧必然會敬愛教員及弟子……那第二件呢？”

酒過三巡，甘寧酒後微醺的麵龐問道：“君皓，你感覺……蔡先生有能夠收我為徒嗎？”

甘寧也恰是因為這纔會顯得非常打動。

“嘖嘖嘖。”伴著清脆的銀鈴聲，甘寧帶著侍從被顧氏的小廝引著進彆院，一眼便見到等在門口的馬越，甘寧皺著眉頭一副戲謔的神采輕浮地說道：“馬校尉您這是不改初心啊，瞧瞧這上好的麻料，若穿在農夫耕戶身上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