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爾汝我詐[第3頁/共4頁]

黃承彥這才慢悠悠道：“自古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光武複興至今不過百餘年，漢室已如危卵，搖搖欲墜。縱觀天下，董卓挾持聖上，據涼、雍兩州，扼守關中四塞，兵強馬壯，是為亂臣賊子；劉焉雖入主巴蜀，但賊寇馬相自稱天子，集兵十餘萬人，加上川中豪強門閥，夷族林立，冇有三五載，難出泰川；豫州牧孫堅雖勇猛善戰，但所投非人，遲早必與袁術反目火拚，自相殘殺；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義高滿朋，本該是安定天下首選，但十八路諸侯討董時，便知此人乾大事而惜身，遂小利而忘本，終其成績，乃割地諸侯，不成大氣；陳留曹艸，雖有壯誌大誌，但洛陽下連敗數陣，安身兗州未穩，一時難有做為。唯有南陽何晨時勢所至，不管魄力、手腕還是官聲、民評皆為佳。此番能入主荊州八郡，也算是襄陽百姓之福。隻是在坐諸位家屬龐大，好處牽涉，如何與何晨達成前提共鳴，還要細心參議一番。”

“先生不愧為何州牧使者，這分膽色倒是讓我等自慚不如。隻是貴軍遠道而來，襄陽又占有天時，易守難攻，若我兄弟二人死了心要守，隻怕貴軍也無可何如吧？”孫虎雙眼緊緊盯著鄧芝，一邊察看他神采，一邊出聲摸索道。

黃承彥一席話，引得大多數人表示附和。

“慢。”唾手可得的襄陽城，鄧芝出人料想的出聲反對。

隨後，全部蔡家大堂就像是一場彆開生麵的辨論大賽，你方唱罷我退場，各世家代表引經據典，吵的不成開交。蔡瑁見同一不了定見，不由大為頭疼之際，此時又有人出聲道：“德珪兄，襄陽大族皆以你為項背，你出個聲，不管是戰是順，我等皆無異意。”

宴席上，兩人幾次敬酒。未了，孫虎藉著酒意道：“不知鄧先生此番到來，有何要事？”

鄧芝此言一出，兩賊人立馬變色，凶光畢露，惡狠狠盯著他，看架式，隨時都有能夠拔刀殺人。而鄧芝卻仍然挺胸，目不斜視，安然麵對，冇有一絲驚駭之色。

孫虎已經換了一副嘴臉，大聲斥下侍衛，滿臉堆笑。與陳生一左一右把鄧芝夾了出去，極其美意把他敬為主位之上，這才笑容滿麵道：“若我兄弟歸降，可有甚麼好處？”

“足下這是為何？”孫虎與陳生有些急了，趕緊出聲問道。

“好，公然痛快。”鄧芝輕喝一聲，順手放下酒杯，麵無懼色道：“某主公被天家表為州牧，現統領八郡統統事件，現在襄陽郡府為汝等兼併，逼迫百姓，漁肉鄉鄰。若放在平時，州牧早已舉雄師滅了你們，但現在天下大亂，百姓無所依，你們集眾反叛，也情有可原。今州牧特赦，若你們引兵歸降，不但不治你們的罪，還可上拜朝庭，為你們加官進爵，封妻萌子；倘若不從，等你們的便是南陽百戰之師，襄陽破時，便是你們化為刀下亡魂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