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貧賤夫妻百事哀[第2頁/共4頁]

隨後又像是護雞仔兒的老母雞普通，吃緊將那男人護在身後。

“先生？”還未等黃炎開口，那男人倒先認出了黃炎，急拜倒在地。

“先生是說，女子也可讀書肄業？”

男人黯然抽泣起來……

“是啊，我也是當真在跟你過日子的嘛！”黃炎咧嘴笑道，“走了，逛街去！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無酒喝涼水！殺人不過甚點地，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抄不完的話，他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看著她這雙手！”黃炎驀地減輕了語氣，恨聲怒道，“這雙手回到家以後，還要持續為你洗衣做飯，養兒養老，她可曾有過半句牢騷？”

婦人像是忍著萬般痛苦，將那團破布，一層一層地翻開……

這會兒，聽得黃炎提及，女子也可活得這般豐富多彩，自在安閒，甄家小娃娃當即一臉的欣喜。

“她嫁入你家，多久了？”

“家裡頭又不缺吃，不缺喝，還用得著你出門來，丟人現眼？”

見著小蔡蔡還是一臉的不安，黃炎笑著發起道：“呶！外頭這會兒豔陽高照，晴和日暖，恰是出門逛街的好日子！估計過不幾天，就要大雪封門了，想出去逛逛也難了！有冇有情願一起出門逛街的？”

伸展不開，也曲折不得……

黃炎心中微微一感喟，不經意間，見著那婦人的一雙手，始終緊緊地縮在兩隻袖口裡。

“嗬嗬，如許啊……”黃炎搓手笑道，“那倒也是……蔡大蜜斯才調橫溢，古往今來，恐怕也隻要那位曹大媽，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

手心手背，皸裂累累！

“回，先生話……已經十年整了……”

“不，不是的……”

“有功則賞，有過必罰！”最後，黃炎稍稍和緩了語氣，說道，“既然破壞了人家的衣服，就要按價補償。不過，念在你這婦人的勤奮樸素，這四百大錢，先生我替你出了……”

“是曹大師（gu音，同姑）！”小蔡蔡恨聲改正道，“曹大師經史子集，無所不通，更幫手其兄長，完成了國粹钜著《漢書》，以昭姬之德才，又怎敢與曹大師相提並論？”

對方的美意，黃炎付之淡然一笑，算是心領了……

“呀――”眾女齊齊失聲驚呼起來，剛要忿忿不平著衝上前去，卻被黃炎伸手給攔住了。

目光冰冷如刀，幾欲將對方一刀刀，一寸寸，淩遲片剮！

可那婦人的兩隻手，已然凍到青黑了！

四下圍觀的，無不唏噓動容！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十指已成淤腫之態！

問話結束後，黃炎雙眼冷冷地盯視著那男人。

“回，先生話……”男人戰戰兢兢著，答道，“小的，家中婆娘，不在家循分守己，卻偏要出門，幫人洗衣裳……哪曉得，明天卻惹來一場禍事！把一件金貴的衣袍給洗壞了，主家索賠四百大錢……小的憤恚不過，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