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賭[第3頁/共4頁]
袁否這話,可謂字字誅心,幾近就是在指著曹操的鼻子罵,曹操,你這個亂臣賊子,你眼裡何曾有過天子?
曹操正笑間,又一員大將昂然入內,朗聲道:“孟德,袁術小兒看模樣撐不住了,派使者乞降來了。”
“不錯,鄙人恰是袁否。”袁否微微一笑,然後一甩衣袖,對著曹操長長一揖。
的確,袁否已經當眾向袁術攬下出使曹營的差事,現在就是想懺悔也晚了。
曹操將許褚扶起,撫著許褚的背問道:“仲康,你的箭瘡,無妨事吧?”
曹操麾下的戰將數以千計,但是能以表字稱呼曹操的,卻唯有一人,那就是曹操帳下的頭號大將,夏侯惇。
帳中侍立的幾個謀士也是麵麵相覷,袁術莫非真會這麼天真?真覺得隻要獻城納降,曹公就會饒他一條命?袁術莫非真不曉得,他的僭位稱帝給天下諸侯開了個很卑劣的先河,曹公若不拿他的人頭祭旗,何故震懾天下?
壽春北郊,曹軍大營。
袁否話音方落,大帳裡便立即響起了一陣竊保私語之聲,明顯,帳中的謀臣武將都對這個動靜感到很俄然。
曹操的瞳孔便微微一縮,霍然道:“所攜何物?”
袁否麵不改色,心下卻非常嚴峻,從許褚的目光,他毫不思疑對方殺他的意誌,如果曹操不加禁止,許褚這廝真會殺了本身。
袁反對然道:“我意已決,福伯就不要再勸了。”
單憑這,便足以證明袁否乃是一個膽識過人的男兒。
許褚猶不肯放棄,拿刀擱在袁否頸上,轉頭對曹操說道:“主公,就是這廝,要緊關頭砍斷壕橋,令我軍的攻城行動功虧一簣,請主公準予末將斬下這廝的頭顱,以祭奠我軍數百陣亡將士之在天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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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仲康真乃吾之樊噲也。”曹操撫掌大笑。
“帶上來。”夏侯惇轉頭把手一招,便有兩名曹兵押著一個白衣秀士進了大帳,倒是個風采翩翩的佳公子,懷裡還抱著個錦匣。
“公子?”袁福聞言頓時大為嚴峻,袁否一時也-■,有些躊躇。
華佗擺了擺手,又說道:“不過公子,此物有一缺點,若不能在十二個時候以內施以金針並服下解藥,那麼假死就會變成真死,公子果然要用此物?”
許褚裹著一身的紗布,昂然走進中軍大帳,然後堂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帳下,非常自責的對曹操說道:“主公,末將無能,讓您絕望了。”
卻未曾想,曹操小眼睛裡凶芒一閃,竟反而大笑起來。
如果曹操並不像史乘上所記錄的那麼愛才,而是個殘暴無德之人,那麼,他袁否此去就定然是有去無回、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