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典韋[第1頁/共6頁]
獄椽和獄史都是一個體係的,不過獄椽的職位比獄史高。
黃忠說道:“可不是麼?秋分都過了,冇兩天就是寒露。莫看中午的日頭還毒,說要變天也是快得很。”
荀貞不答反問:“你剛纔說在壁上畫像中,另有兩人可與典韋並列。是誰?”
所謂“來賓”,即憑藉豪強地主的農夫。他們對地主儘忠,地主則給他們供應政治庇護,並給必然的經濟好處,同時,有些大地主還會將來賓編為“部曲”,覺得家兵,每逢農閒時節便“繕五兵,習戰射”,以防盜賊。以是,臧霸帶著幾十個來賓就敢去劫囚車,而上百的押送吏卒皆不敢動,並不奇特。
回身回院內時,荀貞瞥見掛在塾內牆上的通緝要犯畫像,想起來一向冇有細看過,本著做好本職的設法,挪步疇昔,細心旁觀,想道:“許仲殺人逃亡,如果抓不住他,估計他的畫像也會被掛在這裡。”
荀貞笑了一笑,心道:“我當然曉得典韋不會伏國法,我可惜的是他被劉氏藏匿,要不然,他如逃亡天涯,潁川地處要道,冇準兒我另有機遇能見一見他呢,更冇準還能幫幫他呢。”
隻在一個小小的亭中,就有兩個通緝要犯是今後的勇將。
如此等等,荀貞連著看了十幾個,一多數都是犯下的殺人重罪,也有輕一點被判“城旦、舂”之類有期徒刑的。彆的,他還發明瞭一個“逃奴”的畫像,逃奴被通緝不奇特,但放到一堆重刑犯中間就有點奇特了,他問道:“此奴因何也被掛在此處?”
他又看了幾份畫像,與前邊皆大同小異,冇了細看的心機,大抵掃了一眼,欲待走時,又扭轉頭,指著倒數第二排的一個:“典韋?”
他問黃忠:“也不知此人逃去了那裡?”
“何顒。”
黃忠湊疇昔,很快找到了一個,指著說道:“此人算一個。”
——這也隻是他的設法罷了,會不會有人逃來被他碰上,即便真的碰上一個、會不會能得其用,皆是未知數。不過,“有備無患”,能有這個設法總比冇有這個設法要好一些,至不濟,也能略微寬解他的壓力,給他一點“迷茫”的但願。
“年幼者”心智未全,遵循律令,若“年幼者”犯法,會從輕懲罰,但對教唆犯倒是要處以重刑的。先秦時,近似這類“教唆盜殺”的罪犯會被處以最酷烈的科罰之一:“磔刑”。前漢景帝年間,拔除了磔刑,改成棄市。
“荀君,這麼早就起來了?”
荀貞知亂世將至,平素體貼時勢,對此有過聽聞。他瞭然點頭,又問道:“前天我來時冇有細看。朝廷年年大赦,如何另有這麼多的流亡犯人?”
他記得讀書時,荀衢教他讀過崔寔的《政論》,裡邊有一句話:“漢承秦製,尊而不越。頃間以來,歲且一赦。百姓忸忕,每迫春節幸運之會,犯惡尤多。”之前體味不深,本日親眼看到,方覺此言甚對。崔寔十年前才歸天的,其所作之《政論》,皆規戒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