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西鄉薔夫[第1頁/共3頁]
江禽、高甲、大小蘇兄弟諸人轟然應道:“好!”
“徹夜勞累諸位了。”荀貞望望天氣,說道,“天快亮了,你們都不要走,來我舍中洗下身,歇息會兒。我中午請你們吃酒!”
荀貞一一將諸人扶起,笑道:“昨夜馳援,皆賴諸君之力。待會兒開席,我要給你們多端上幾椀!”便在馮家的正堂上,歌舞絲絃當中,諸人喝酒作樂。從中午開端,直飲到夜深方散。
程偃咧嘴一笑,摸了摸髮髻,說道:“荀君對我有再造之恩,早就說過了,俺冇有彆的東西能夠酬謝,隻這八尺之軀,任君差遣!這條性命早就是荀君的了!”
便在此時,史巨先、馮鞏等人馳馬來到,緊接著,江禽、高甲、高丙諸人亦到,賊人更是不支。戰不三合,賊首王申被一支流矢射死。群賊的士氣頓消。江禽等人驅馬追殺,如砍瓜切菜也似,幾近把他們殺了潔淨,隻剩下最後三個逃入了莊中後院的小屋裡。
兩天後,縣君的嘉獎號令下來了。傳送號令的是老熟人,門下賊曹秦乾。
荀貞閉幕了裡民,留下各裡中挑頭的人物,如左巨、原盼、史絕、史雲、史巨先、大小蘇兄弟等人,聘請他們同去馮家莊園。世人都冇有回絕,加上江禽、高甲、高丙諸人,一行近二十人浩浩大蕩的,在馮鞏的帶領下奔去馮莊。
馮鞏笑道:“荀君,與其去亭舍,何不來我家?諸君有負傷的,衣服上更大多感染了血漬,我家雖陋,卻也能請一個醫來,給傷者治傷,並奉上些許衣袍,請諸位換衣。再則,我家雖不及亭舍清幽,但屋舍好歹多上幾間,充足諸君暫作憩息。且,家君的一個朋友前些日送來了幾塊鹿脯,正合夏季下酒!”
大冷的天,一個個的臉都紅撲撲的,嗬出一團團的熱氣。
……
——也是程偃運氣好,他替荀貞擋那一箭,正射到他的髮髻上,差兩分就要破頭而出。荀貞由衷地感激說道:“阿偃,徹夜若不是你,恐怕我已經魂歸蒿裡了!”
回到本亭部中,荀貞又對裡民們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叫他們暫先散去,耐煩等候縣君的犒賞。——此次夜馳救濟雖是荀貞的首功,但裡民們也是功不成冇,料來縣君必是會有所誇獎的。
回想剛纔的殺賊過程,荀貞的心砰砰直跳。他摸了摸左胸,當戰正酣時,賊人中有人射了他一箭,要非程偃撲身擋住,怕他早墜落馬下。以當時的環境而言,這一落馬,十之八九就性命難保了。他做了這麼多事,目標隻要一個:便是但願能夠期近將到來的亂世中保全住性命,如果反而死在徹夜,才真是好笑!他想到此處,不覺自嘲一笑。
他既改了嘴臉,荀貞自也不會與他負氣,笑語晏然,和他相談甚歡。待來到堂上,諸人已然畢至,見他出去,近二十人齊齊避席拜倒,大聲說道:“恭迎荀君!”聲震屋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