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文高初見[第2頁/共4頁]
文聘固然幼年氣盛,但是質本渾厚,雖看不上高素如許的鄉間人,雖也憤怒高素的唾罵,可現在聽了荀貞的話,還是上前來,賠罪報歉,說道:“高君,是我不對,不該辱你在先。”
荀貞怎會想到他盤算了主張要“誘敵深切”?還隻當是被自家勸住了,苦笑說道:“子繡,多謝你來迎我!……,仲業,你來給子繡賠陪個禮,道個不是。”
對黃香,荀貞是“聞名已久”了,早在程偃事時,就傳聞他被高素痛毆,隻是一向未曾見過。
荀貞莫名其妙,問道:“子繡,如何了?”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高素一眼,又想道:“這高素驕橫放肆,其家中來賓、徒附甚眾,又與陽翟黃氏有乾係,算得上威行一鄉,我今幸運得他恭敬,倒是省了今後治鄉的一大費事。不過,此人行事肆無顧忌,卻又是一個我治鄉的阻力,——他對待鄉佐尚且如此,何況黔黎百姓?”想起了高素之前逼迫程偃讓妻的行動,“平時定有很多恃強淩弱的行動,必然招致了不小的民怨。……,該如何措置與他的乾係?我須得好生考慮。”
高素諷刺、叱罵了黃香幾句,將剛纔所受的“惡氣”略微發散出來了一些,表情轉好,與荀貞握手笑道:“貞之,以你之才,豈是十裡之宰?我早知你在繁陽待不長,隻是卻冇想到才三個月就被拔擢升遷了!並且還是遷到了本鄉,實在可喜可賀!我在家中略備下了些薄酒,為你洗塵。”瞅了瞅荀貞騎的馬,大搖其頭,“此等駑馬,分歧你的身份。來,來,換我的馬騎。……,等會兒酒菜上,你我一麵喝酒,我一麵聽你講那夜破賊之事,不亦快哉!”
——“彗”,即掃帚。“擁慧”,就是抱著掃帚。這既是一種驅逐客人的禮節,同時也用來驅逐新來上任的官員,表示的意義是天井都已經打掃潔淨,“以衣服擁帚而卻行,恐灰塵之及父老,所覺得敬也”。
“不敢,不敢。”
他早見過荀貞的馬,知是劣馬,以是明天在出來驅逐時,專門多帶了兩匹良馬。荀貞拗不過他的美意,隻好換馬騎乘,餘人侍從在後,往亭中去。
“不是?甚麼不是?你在說誰不是?我不是,還是貞之不是?”
黃香倉猝辯白,說道:“不是,不是!”
驅逐荀貞的人有十來個,大多是鄉中吏員。
荀貞馬劣,走得慢。目睹文聘與這年青人就要動上手了,他才急趕慢趕地趕到近前,不及上馬,驅馬衝到他倆中間,暫將兩人分開,叫道:“莫要脫手!莫要脫手!”翻身上馬,兩步跨上,抓住那年青人握劍的手,連聲說道,“子繡毋怒!子繡毋怒!”側臉叫文聘,“仲業,此便是我常對你提及的高君子繡,你還不快快上馬?”
這一番驕易的態度,頓時觸怒了上前相迎的阿誰年青人。此人向後退了兩步,仰開端,按住腰上寶劍,忿然道:“那裡來的孺子!在乃公麵前拿捏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