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威震郡北[第1頁/共8頁]
縣尉等荀貞令人接住浩繁印綬,又取出幾個奏記,說道:“這是縣令、丞請罪自辭的奏記,也請椽部轉呈郡府。”
……
“客歲蒲月初三日,你下鄉收貸,借你錢的是黃嶺鄉劉某,他無錢還你,你就把他家的屋宅燒了。可有此事?”
荀貞說道:“你兩人犯下的惡也很多,彆的我且不說,隻說兩事。銚嘉,你家自占藏匿家訾。銚仁,你門下來賓借你家之勢,有市籍,卻不入租稅。可有此兩事?”
戲誌才笑道:“以我觀之,宣不如卿。”
“明天就走了。不止他二人掛印辭去,縣廷彆的吏員也多有自辭的。一縣之事,儘落鄙人肩頭,因忙於措置各曹瑣事,一時未能出迎椽部,尚請恕罪。”縣尉說著,向官寺內召手,喚出四五個小吏。這幾小吏手中捧著各色印綬,膽顫心驚地走到荀貞車前,膜拜奉上。
縣尉說道:“令、丞印綬,功曹、主簿印綬,並及彆的自辭吏員的印綬儘數在此。鄙人謹移交椽部,請還郡府。”
隻見這小吏手上托了個木盤,不知盛了些甚麼事物,壘得高高的,上邊蓋了層綢布。小吏躬身哈腰,把木盤放在荀貞麵前的案幾上,恭恭敬敬地發展出去。荀貞問道:“這是?”
告彆諸人與百姓,荀貞登車行往下一個目標地,輪氏。
小夏報命,捧了漆盤要走,荀貞又把他叫住,考慮了一下,說道:“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讓彆人曉得了。特彆是誌才、叔業、子元他們,更彆讓他們曉得。”貪汙不是功德兒,杜佑、郭俊都是郡中大吏,傳出去對名聲不好,也算為人隱惡罷。
次日一早,諸人起床,洗漱、飯畢,乘車騎馬出了郵置,沿街西行,朝西城門去。
荀貞是從冇想過有朝一日會被朝廷拜為三公的,又明知杜佑這是在善禱善頌,冇把這句話當回事兒,說道:“府君教誨,貞必銘記心中。”
小吏出來多時,一人出來,神采茫然,膜拜車前,回報:“寺內、丞舍都無人,不知縣丞去了那裡。”
杜佑等人把荀貞送出城外,荀貞長揖道彆,說道:“陽翟再見。”
“這是第一件事兒。第二件事,想問一下卿:沈家宗人、奴婢,鐵官徒,以卿之見,如何措置纔是適合?”
荀貞撩起綢布,金光閃眼,定睛一看,是五個金餅。
荀貞聞得主簿之言,立在車前,斥責他道:“藏氏族中後輩倚仗祖父之勢,欺男霸女,縱奴逞凶,藏匿逃亡,無惡不作,豈是能用‘蕩檢逾閑’、‘惹是生非’八字便能夠輕描淡寫帶過的?”縣主簿變色驚懼,垂手躬身,唯唯諾諾,不敢再言。
本縣縣尉在縣裡的口碑不錯,百姓們都說是個好官,荀貞倒不好不給他臉麵,下車相見,禮畢,正要問他縣令、縣丞安在,這縣尉先自說了,說道:“聞椽部分開了陽城縣,進入了我縣境內後,本縣令、丞皆掛印綬,書奏記,自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