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會師(下)[第1頁/共6頁]
潁川郡共有十七縣,有的在陽翟西北,如陽城,有的在陽翟東北,如長社,有的在陽翟南邊,如潁陽,唯獨冇有在陽翟北邊的。
“那、那,那會不會是河南尹聞我郡遭了賊患,故此特地遣兵來援?”
走在出城的路上,歡樂過後,幾個疑問閃現他的心頭:“陽城在陽翟的西北邊,樂進卻如何從北邊來了?本郡鐵官徒、奴能用者統共也不過一兩千人,於城頭觀他所帶之軍馬,確如那小吏所言,約有兩三千人,這多出來的一千多人,又是從那裡來的?”
說話間,來的這支軍馬停下了進步的腳步,停了半晌後,領頭的阿誰將領單人獨騎向河邊馳來。未幾時,已至河岸。
他笑道:“文謙何出此言?前幾日賊兵圍城,賊雖眾,我有堅城為倚,似危實安。文謙率眾在外,四野皆敵,既無江山為障,又無城池為倚,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稍有不慎,便是全軍毀滅的了局,纔是真的傷害!卿不顧凶惡,行於數萬賊兵之隙,比如伴於虎狼之側,來回數百裡,兩次渡河,隻為率眾援我,我打動還不及呢!又何來‘懲罰’之說呢?”
“是。”
鐘繇張了張嘴,彷彿是想要開口斥責,但在看了看費暢六百石的官袍印綬後,畢竟按下了火氣。他大抵感覺如果在世人麵前斥責堂堂郡丞的話,會有損朝廷嚴肅,勉強解釋說道:“漢家律法:‘無詔令,兩千石不得離境,禁出鴻溝’。我郡中遭賊患,河南定有聞之,然若無天子詔令,河南尹怕亦不敢擅越鴻溝,遣軍入我郡內,行撻伐之事。”
樂進定了定神,緩緩道來。
樂進、小夏一起,江鵠押著沈容一起,各帶了一半人馬,分頭前去彆的兩處鐵官作坊,一如此前所為,又各自把此前做的事情做了一遍。
入了城門,走在門洞裡,荀貞想起一事,問道:“文謙,你說你統共隻帶了千餘鐵官徒、奴、工匠,對岸為何卻有兩三千人?多出的那些是甚麼人?”
樂進環顧擺佈,見擺佈侍從諸輩皆為荀貞的靠近之人,乃答道:“實不瞞君,這些百姓我本是不想帶的。”
“是。”
“噢!”
許仲、江禽、劉鄧、高素、程偃、小任諸人一向候在府門外,見他出來,忙牽著馬行至近前,一行人翻身上馬,頂風踏塵,往北城門馳去。
荀貞撫額發笑,停下腳步,笑道:“哎呀,今見文謙安然,把我給歡暢胡塗了,竟然把這事兒都給忘了。……,文謙,小夏、江鵠還在對岸?”
荀貞、許仲、江禽諸人在河岸驅逐。
“那,那,那這支兵馬會是從哪兒來的?”
“此人姓樂,名進,字文謙,乃本郡鐵官之主簿是也。……,速速翻開城門,迎他入城。”
他們統共隻要一千多人,大部分且是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