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虎膽奸雄[第1頁/共6頁]
“證據彙集夠了麼?”
“我欲先拿下他家的一兩個來賓,作為衝破口。”
“說來聽聽。”
“如君所言,人選已定,是不是頓時便能夠脫手了?”
“本來還冇有想好,但現在已經決定了。”
荀貞驚笑,說道:“曹孟德年二十舉孝廉,除洛陽北部尉,造五色棒,不避豪強,棒殺小黃門蹇碩之叔,京師為之斂跡,莫有再敢犯禁者。繼遷頓丘令,因通古文,本年又被征拜議郎。我客歲加冠,本年玄月為亭長,到現在纔是一個鄉有秩,恩不及三千戶,威不出一鄉地,怎能與他比擬?許子將的這個評價,我可當不起。”
“用刑逼客,使誣其主,此大罪也。若被人知,輕則離職,重則伏法。凡人縱有此意,恐怕也會隱之不及,唯恐人知,而你卻安閒策馬,安然直言,如等閒小事耳。不知是該說你有虎膽,還是該說你是奸雄?在這方麵,我不如君。”
“要說難,實在也不難。鄉間的輕俠之輩相互多瞭解,我已問過,繁陽亭裡的一些輕俠,比如大小蘇兄弟,或者鄰亭的一些豪傑少年,比方江禽、高甲、高丙等,有很多都熟諳第三氏家的族人和來賓。通過他們設個局,或者請宴喝酒,或者博戲打賭,也不難誘個一二人來。”
文聘剛纔聽他說到“仲業乃我師弟,情同手足”時,兩眼一亮,甚是打動,想道:“荀君對我有舉薦之恩,今又以手足待我,我豈能無報?”便很主動地說道:“荀君,如你所言,第三氏族人很多,比及脫手捕其全族時,怕會有傷害。到時,你奉告我一聲,我帶人來助陣。”
潁川士子多非陋儒,大多兼習律法。荀攸也學過律法,他掐指計算,說道:“族誅乃最重之刑,夠資格動用此刑的罪過未幾,也隻要‘不道’一罪了。”
“繁陽亭亭長杜買、求盜陳褒皆我之舊人,料來他們不會回絕於我,也不會給第三氏通風報信。”
荀貞轉回後院,唐兒早把衣裳洗完,正在廚中做飯。他扁起袖子,也不在乎自家的身份,搭手幫手。唐兒趕他不走,也隻得罷了。兩人說談笑笑,其樂融融。――不知為甚麼現在每看唐兒時,荀貞總會忍不住想起遲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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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也不反對。不過他的著眼點卻和文聘分歧。
曹操暮年被橋玄賞識,服從他的建議,去汝南拜訪許劭,獲得了“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評價。這個故事不但傳播千古,在當時也已被人多知了。
“不然。”
程偃能夠因為嚴峻,不住地撓臉上疤痕。小夏、小任有點坐立不安,也不知是鎮靜,還是驚駭。許仲蒙著臉,看不入迷采,從他紋絲不動的坐姿來看,是幾人中最平靜的一個。
――人都是在不竭生長的。
“正旦的那一天,貞之要回縣裡。回到縣裡後,隨便找個藉口,比如說抱病了,乞假數日,暫可不回籍中,第三氏便想為門下的來賓討情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