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獨行[第1頁/共4頁]
樂進聞言,立即又行了一禮,這一禮比剛纔那一禮昌大多了。他說道:“久聞荀氏高名,本日得見足下,三生有幸。”心中恍然,“難怪這繁華少年恭謹相從,他卻竟是出自荀氏。……,隻是怪了,有這麼好的出身,卻如何來做一個亭長?”雖有迷惑,不好相詢,臨時存狐疑中。
“樂君遠來是客,我是地主,豈不聞‘客隨主便’?莫要推讓了!”荀貞不由分辯,把韁繩塞到了他的手裡,又叮嚀陳褒,“歸去後先請黃公燒點熱水,讓樂君泡泡腳,去去寒氣;再好生做幾個好菜,將酒溫下,今晚我要儘儘地主之誼,請樂君嚐嚐我們這兒的菜肴酒水!”交代完了,又對樂進說,“樂君固然先去,我很快就回,不會太晚。”
“樂君說甚麼?”
“恰是。”
樂進麵現悲容,答道:“我的恩師上月病逝,故我前去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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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杜買隻說了騎馬之人是本地亭長,冇提荀貞的名字。樂進怔了怔,摸索地問道:“敢問但是高陽荀氏的荀?”
便是荀貞不說,樂進也是這般籌算的。他之以是肯立在雪中,忍著凍,和荀貞說這麼半天話,一來敬他荀氏的出身,二則便是早有籌算今晚在繁陽借宿了。此時見荀貞聘請,他求之不得,當即應道:“如此,便打攪足下了。”
那行人毫無防備,突然被包抄住,最早的反應是往腰間摸刀。荀貞心中一緊,就要拍馬疇昔,卻又見在杜買說了句甚麼後,那人隨即放開了手。兩邊扳談幾句,因相距遠,荀貞聽不到詳細內容,隻要隻言片語被風吹來,大抵是杜買在扣問他“從哪兒來”、“叫甚麼”之類。
杜買猜疑地說道:“此人披蓑頂笠,挎囊帶刀,像是過路的行人。這兩天連著下雪,便是本亭黔黎也甚少出門,更彆說旅人了,疇前天到現在一個都冇見過。……,此人是誰?荀君,要不要叫住了,查問一二?”
“陽平衛國距此地稀有百裡之遠,天寒地凍的,你如何一人行路?”
固然奇特身為陽平衛國人的樂進為何跑去數百裡外拜一個不著名的儒生為師,但他和樂進一樣,也冇有將這個題目問出,而是收起了笑容,改成持重莊嚴的神采,說道:“逝者已去,人死不能複活,足下節哀順變。我想,作為弟子最首要的是將師長的道統傳繼下去,恪守不移,等有一日將之發揚光大,如許纔是真正的尊師貴道!……,足下感覺對麼?”
荀貞號召文聘,打馬奔馳,也不等杜買跟上,徑來到陳褒、繁尚的邊兒上,打量這個叫“樂進”的行人。
荀貞打量此人的時候,此人也在打量他,心道:“不料這等處所,竟有此等亭長!”荀貞騎馬帶刀,打扮利索,人既英姿颯爽,隨行的文聘雖少,也是儀表堂堂,更兼身材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