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會師城下（下）[第1頁/共4頁]

漢軍和黃巾軍的虎帳相隔約有七八裡，從荀貞這個位置看去，因為天光恰好，能夠看到敵營裡高高的望樓，頂風招展的旗號和如一條長龍也似出營迎戰的黃巾兵卒。兩邊營中戰鼓不斷。

一句話觸怒了帳中一人，此人長身奮眉，大聲說道：“戰在神速，何徐圖也？”

皇甫嵩等人登上望樓，觀他進擊。荀貞冇有上望樓，而是主動請令，帶著本部人馬停駐在營門外邊，為孫堅等將掠陣，萬一碰到傷害，他好立即救濟。

次日，孫堅整部出營，皇甫嵩、朱儁派出了一萬精兵在他後邊，為他後陣策應。

趙謙說道：“統統皆從將軍軍令。”

前兩天的戰役他冇有插手，在望樓上旁觀，汝南黃巾的戰役力給他留下了深切的印象，確切比潁川黃巾強很多，劉辟矛甲馳馬，悍勇無匹，多次親帶兵打擊，凡其至處，漢軍無不靡碎，萬餘漢軍不但不能破他之陣，還曾差點被他破陣。吳霸來去如風，侵犯如火，帶著他那五百騎，在交兵的疆場上馳騁自如，每當漢軍略占上風之時，他就會奔突衝襲，每次都能將漢軍的守勢打退，將局勢扭回。荀貞大抵計算，這兩天被劉辟、吳霸手殺，死在他倆部下的漢軍兵卒不下五十，此中包含一個軍候，兩個屯長，當之無愧的虎將兩個。

世人觀之，倒是孫堅。孫堅帶兵從南路來，與荀貞一樣，他是朱儁部的前鋒，一起上攻無不克，接連光複了吳房、灈陽、上蔡等縣，並接到了汝南太守趙謙，又旋即與朱儁合兵打下平輿，軍功遠過荀貞，連戰連捷，正氣盛之時。他自恃常勝，那裡肯畏縮遁藏？

屯兵西華城下，荀貞不覺回想起了在他肄業時產生的這一段小故事。連著兩天，他陪著皇甫嵩出營登高，張望西華城防和城外虎帳的動靜。五天後，朱儁、孫堅率部來到，汝南太守趙謙隨軍至。趙謙年有四十多歲，這陣子他連戰連敗，東躲西藏，麾下郡兵死傷殆儘，十不存一，日子過得艱钜，氣色很不好。荀貞與他相見，以子侄輩的禮節施禮，並奉上荀爽的問候。

於厥後，是皇甫嵩、朱儁派出的萬人精銳，這萬人精銳跟著孫堅部出營，等孫堅部列好陣，持續進步後也跟著前行，不過隻又前行了兩裡就停了下來，冇有再往前走，而是佈陣等候。如果孫堅敗敵，那麼他們就掩殺上去，趁勝攻營，如果孫堅得勝，那麼他們就策應孫堅歸營。

皇甫嵩安撫他說道：“勝負乃兵家常事。汝南賊二十萬眾，公以些許郡兵支撐到現在非常不易。我等對汝南地形不熟，公向有清名，深孚汝南民望，還要多賴公之助才氣破賊定亂。”

這天戰罷出兵，諸將聚於皇甫嵩帳中，商討戰事。

隻見孫堅部出營一裡後停了下來，在軍候、屯長等軍官的批示下，千餘人列成了一個方陣，盾牌在前、弓弩在中、矛戟在後。列成步地，跟著戰鼓之聲，複又緩緩向敵兵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