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堅城難下[第1頁/共5頁]

高覽喊了一聲，率先帶著士卒衝了出去。

城外，主將徐晃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城頭，神采烏青。

傳聞前些日子徐晃、張遼攻城甚急的時候，在城外佈設了多具拋石機，日夜不休地輪番拋射，石彈漫天紛飛。為了庇護城樓、牆垛，審配在城中征集大量布帛、毛氈，抓緊趕製了環城的“布障”，並且命令城中的士卒利用仿造的巨弩、拋石機予以反擊。徐晃見狀，就想要用火箭燃燒鄴城的布障，審配則命令潑水、抹泥隔斷火箭，徐晃又心生一計，調派士卒用長杆綁上鐮刀收割城頭布障，審配又分派叉杆、鉤鐮給城頭守卒令其粉碎攻城士卒的長杆鐮刀······

軍中將士情願跟從的，共磨難、同繁華，不肯跟從的，天亮以後自行散去，張郃、高覽兩人也不逼迫。

“中郎將，城頭髮難了！”

但是，讓高覽震驚的是，驅逐他的，不是起事呼應的守卒，而是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箭矢！

軍中的兩萬人馬根基都來自河北各郡，他們傳聞了張、高二人的打算後，心中各有考慮，有的擔憂本身的家眷，有的驚駭投降西涼軍後的了局，有的則對當前河北的情勢還心存幸運，是以情願跟從張、高二人前去鄴城投降西涼軍的為數未幾，大多數人馬挑選了自行散去。

深夜，夜色沉沉的蒼穹烏黑一片，遠處模糊約約的山脈像極了奇形怪狀的鬼怪，讓瞭望之民氣胸害怕，近處的鄴城城牆和西涼軍南北營地一高兩低，如同一頭巨獸正在與兩端野獸對峙著，埋冇在黑暗中的四野鳥蟲收回窸窸窣窣的聲音，間或有虎帳的刁鬥之聲傳來，與它們稠濁在一起，如同是刺耳的絃樂，令人聞之不寒而栗。

張郃此時一樣也已經策馬通過了城門，他不但看到了城頭山傾灑箭雨的守卒，藉著滿地的火把，他還看到了城中發掘的溝壑和建立的柵欄、拒馬，衝鋒的步騎在它們麵前望而卻步，他們這些入城的人馬現下已經變成了甕中之鱉，就算想要搏命一搏，持續突入城中，也是不成能的事情了。

“攻，如何攻，死了這麼多人馬，都冇有拿下鄴城，先想想如何跟驃騎將軍交代吧！”

“不好，有詐，快撤！”

策馬衝過城門的高覽衝動得血脈賁張，但戎旅多年的他行事還較慎重，他想要先與起事的守卒共同，節製城門、角樓等首要城防工事，製止審配兵馬的反攻，然後等候後續徐晃雄師入城，再行沿著街道分兵攻打大將軍府、虎帳、糧倉等城中首要修建。

麵前熟諳的鄴城觸手可及，城頭城下的兵卒也對過了暗號，統統順利得出人料想，看著緩緩翻開的城門和城頭上閒逛的火把，馬背上的張郃一時候心神搖擺，鬼使神差地拉住韁繩，放慢馬速掉在後隊，眼睜睜看著高覽領兵率先突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