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必也狂狷乎[第1頁/共4頁]

“孤問的是時下的長安治安！”

看著法正一副嘴饞猴急的模樣，孟達哈哈大笑，指著法正笑罵道：

“天然不止我等，另有一些關中名族出身的同僚，這楊孔渠本是馮翊郡萬年縣人，此次調任長安令，也算是衣錦回籍了，酒宴上世人恰好能夠敘一敘同親之誼。”

“沛，拜謝將軍犒賞！”

“若孤以你為長安令，就是為了讓你替孤管理長安這塊毒手之地，你可情願擔此重擔？”

“臣於私交，並無所求。於公之事，事無大小，皆決於法，然效果恐非短期可現，臣隻要一請，那就是將軍在此期間，能夠授予臣全權治事，霸府以上率下，將軍以身作則，忘我門討情，無威權乾與，不聽小人之謗。”

“已在長安。”

“應當不是隻要我等吧？”法正盯著孟達問道。

“的確。”法正展開眼睛，也不再喝酒，而是帶著一些規勸的語氣對孟達說道：

“臣無良策，僅能竭經心力，奉宣科法罷了。”

“本來覺得打完幷州大戰以後，府中吏士都能夠稍得空暇。可冇想到，接連又出了連續串亂事，長安城裡馬孟起大鬨嚴府惹來大禍不說，涼地也出事了，丁零胡入侵，盧水胡背叛，出塞的安西將軍傳聞也兵敗而回，這纔有了三校尉出征涼州平亂一事。”

“好了，起來吧。”閻行虛扶表示，同時口中問道：

“第一弊，長安有驕兵之弊，軍中豪右縱士卒惡棍，肆誌為暴，假以軍法之名，吏不得問。上位者失在體恤軍卒，卻恣卒殘民。第二弊，長安有豪民之弊，五陵後輩多有犯警之事，然或以貨竄名軍籍，或勾搭小吏頂替擺脫，上位者失在遷徙生民充分城邑，卻無治奸猾豪奢之策。第三弊，長安有胡漢之弊，胡漢紛雜，戶籍不清，漢人取利私販胡奴，胡兒聚眾穴室抄襲，上位者失在有編戶之名，而無齊民之實・・・・・・”

“你應當曉得，楊孔渠就要調任為長安令了吧？”

“來來來，多言無益，統統儘在酒中了。”

“叱！胡言亂語，官酒雖貴，我孟子敬還是買得起的。如何，自個掏錢請你喝酒還不成麼？”

“好了，你不消多言了。你想當廉潔廉潔之士，孤又何嘗是涼薄寡恩之君。孤不賞你，卻也要推恩你的妻兒，孤特賜汝家內帑絹帛三百匹，卿就莫要推讓了。”

楊沛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後退席正襟端坐。

“你當真不知？那孤問你，長安如何？”

驃騎將軍府，各曹官舍。

法正點點頭，本年秋冬確切出了很多事情。他一邊點頭，一邊伸出酒勺，當著孟達的麵又悶聲不響地喝了一勺酒水。

“以沛入長安所見，長安治下頗不奉科禁，有七弊七失，不如河南多矣！”

“孔渠，不必多禮了，退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