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集[第2頁/共3頁]

一日瘋老者曰：

“多謝先生，甘心受教。”

照說這朝廷兵馬之事乃國之大事，固然所動兵馬未幾，也符合請調規程，但這妄動之罪卻不是可大可小之事了，依法當誅的。故金嫦兒早有籌辦，如遇奇險必施法遁去，溜之大吉便是了！可目睹得數年時候疇昔，兩人被換了數地關押也不見動靜，其雖法力通天也不經心下大疑。

“不敷哥哥，汝亦想亦想，吾等引了兵士去剿殺賊眾，動靜有多大！先時他等不審、不判，便是怕事發不好結束。殺了吾等不打緊，然如果此事兒露了餡兒，說不得彼等也難以善了了。歸正宦海當中，誰還冇個敵手和死仇家的，難保彆人不正深思找他倒黴呢！”

“師爺，如此也太是費事。況已是疇昔數年了，某隨便找一兩個來由弄死彼等，向上、對外都好交代，歸正每年都有病死獄中者，誰還思疑有假不成！”

第二日，不敷與嫦兒覆被移出。兩人一同又被關在靠裡間之一小號內。一張陳舊木床，草墊一塊，兩半片破布裹著墊子，除此再無其他。那嫦兒興高采烈之模樣，好似被開釋了普通，弄得不敷亦是哭笑不得。彼等平時並不是不能見麵，每天傾倒馬桶時便可聊上幾句天的。當然也隻能是他二人，卻與彆人說不得半句話。

“先生之言甚善，小子受教了。吾當以求大道為樂也！”

“不敷哥哥何哉做如是想？”

“是！不敷哥哥。”

“一起？傻妮子，誰曉得還能不能過了明天呢！”

“不敷哥哥，隻要吾等裝著甚麼事兒都不知，即便是那縣令既是賊首，也隻會放著吾二人不管的。該其要殺吾二人，亦就證明得彼等亦在此疑案中！”

“嗯，木然若賤民不知其苦，反樂而生也，豈不甚好！”

遂以手做刃，教習不敷。

厥後又年餘，因不敷與嫦兒所犯之事皆與兵馬變更相乾，故又將其與普通開罪之人分開關押。先時關押於縣衙之彆院，後複移之縲絏以內。不敷自是不知，彼等此番竟差點兒遭冇頂之災！那縣令之衙內公子迷戀嫦兒之美色，欲害了不敷之性命，卻被其師爺相勸乃罷。

不敷自習得金身訣並太乙玄神訣後，不但單其體甚堅，其識神亦愈強，其首中識神海亦漸長漸大，故識記、解疑亦大異平常。再加上閒來無事，隻日日習練，到不得數月此瘋老者之喚作必殺技之絕藝竟悟之甚深，習之所獲很多呢！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咦！汝並不瘋呀！”

“世人多以如是之生而亡於悠然也！故昏昏然不知其生也，木木然不知其亡也！生而生也，亡而亡也，終不免悄悄無聲，仿若人間從無斯人也！何樂而生也，何必而亡也？而獨吾不欲如是而生，求真乃吾之大道！吾生而有涯，以大道策之，不管囹圄之表裡，吾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