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集[第1頁/共3頁]

“才子一曲，公然情長。某家鄙人，願一曲和之！”

“啊也，汝自稱大嫂？哈哈哈......”

“大嫂，汝怎得予彼恁多銀子？”

“人早去得遠也！”

“師尊，何無所思也？啊也，師......”

眾俄然靜悄悄，無有人語，便似那花魁者，亦是悄悄掀起輕紗，將一雙妙目盯視不敷。

“武姬魔仙向不會晤客人，請先生自便！”

遂低首閉目，於古琴上歸納其所思，其所感。先是清雅歡暢之曲調，彷彿少年時，與嫦兒相伴存亡間，另有溫情與愛戀！而後便曲直盤曲折之節拍，似是與靈兒、風兒逃亡天涯時存亡相與之絕戀，而後便是無儘暗中與漫冗長路之跋涉，淒苦與伶仃，酷寒與炙烤，無儘之磨難中，俄然琴絃激越聲起，那是不平！永久之不平！那是一顆直麵暗澹人生，迎擊無儘磨難之固執不平之心！那是熱血滾滾，與沉沉北風之相爭！那是放棄存亡，為畢生之所追著之靈魂！乃是縱萬死而其心不渝之精力！隨後複輕揚低吟，歸於平平，便在一聲婉轉之顫音間消逝與悠遠。彷彿其靈魂亦是隨之飄散！

言罷其女跪伏台上伏地叩首。

“唉喲。小龍，大嫂給你煩死也！”

那小龍叫道。紫蓮花俄然一呆，而後便羞紅了臉兒，偷眼瞧視八千。大龍卻哈哈大笑，謂八千說道何語，那八千便將拳敲擊大龍，而後亦是笑起來。

及至一眾略略稍安，那萬花樓之女主婷婷嫋嫋上了台子，其柔聲道：

“先生，先生......”

那輕紗帳中花魁，此時已然淚眼迷離，那裡曉得其敬慕者亦然遠去也。待其復甦，再覓此人，已然晚矣！

那輕紗帳中俄然傳出一聲妙音，然那不敷聞得，俄然臉上一黯，歎口氣，就其座上擺了古琴一張，虛空而坐，略略閉目，而後悄悄撥響琴絃。倒是昔年凡界時聽潮城入耳潮閣上所吹奏之“月下”一曲。琴音委宛似如月光灑下一天清輝，朦昏黃朧間客子懷想，情郎思婦，似如悠遠，又彷彿近且。遠者相距天涯，近者皆在心間。因那不敷俄然心間暗淡，曉得那花魁非是靈兒，一腔淒苦無訴，儘付琴音也。

“師尊，先前聞得汝之操琴，不過爾爾！怎得本日偶聞，竟然有催人淚下之功也！”

“哼！汝那裡曉得！懂情之人方知情為何物！汝不過戔戔孩童，那裡知得師尊之浪漫！”

那小龍大聲道。

“兀那小二，這些銀子可夠也？”

“敢不服從！”

“先生，吾等此地乃是琴技較技處，非是平素吃花酒也！”

不敷聞得半晌，俄然起立，謂其武姬道：

“乃是喚作‘月下’也”

“師尊。可有何不當麼？”

那小二大聲道，而後笑眯眯去了。

“啊也，好生美好之絕響！吾人平生之所追著，此等近乎道之琴技也！先生何方人士？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