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集[第2頁/共3頁]

“想來總鏢頭與大先生舍卻金某，以調換鏢行安然。此事彆人再不知也。”

北行不過月餘之時，一日正行間，那火線探路之鏢師遣伴計來報，道是有疆場在此地，死屍混亂不堪，鮮血雖已固結，然可看出，此地大戰不過方纔結束。

二人便如這般邊聊邊行入城去。正行間忽聞有人呼喊：

“此戰絕然產生於兩個時候之前，且吾等須儘快通過此地纔是！”

因而，那大先生吃緊縱馬前去，不敷與春兒兩人一馬亦伴同前去。行未幾時便可見死屍倒於道旁、溝壑，渾體創口奪目，肉翻骨露。再往前去，疆場慘狀不忍目睹。那斷臂少腿，頸折血儘之士卒比比皆是，更有多少無頭之死屍橫隔，赤色大地怵目驚心！

“我觀此地陳跡，進犯一方籌辦安妥，行軍突擊有章有法，而戰死者狼藉無方，定是行至此地忽遭突襲，倉促間未能擺出戰陣使然。至於時候計算，則是看地上血跡，死屍上創口可知。”

“好誌向！”

“總鏢頭，金某隨汝等走鏢，鏢未送達，豈肯半途而廢？故雖一起盤曲，仍然前來隨總鏢頭走這一趟鏢。”

“如此說來，汝等儘皆覺得金某爽約不來押鏢了？”

“甚麼？何人駕臨？”

“大先生，此處疆場已然沉寂，顯見的戰事已罷。而其間倒地死屍混亂，嶺間、道旁馬蹄兵卒之足跡卻劃一有序，由此觀之，此地相爭者乃是一處伏擊之戰也。”

不敷將春兒抱上馬來道：

那蔣春兒似是膽怯般，回視不敷。不敷笑道：

“粗粗算來，此地死屍幾近三千，且無一活口。能夠測度，其必為搏鬥後，再絞殺泄憤乃罷。”

“大先生有問，固然直言。”

待得不敷等行出百裡，人困馬乏之時，大先生道：

“春兒此語中的！亂世焉能苟活也！”

將息得數日，眼看大先生等精力複充分若昔，總鏢頭與諸人商討持續前行。不過應戰亂之因，此番籌劃之北行細節，水旱線路等反幾次複考慮多時。連不敷亦覺能夠將傷害壓至最低限度。

“恰是如此！來呀！快傳訊總鏢頭，疾行通過此地。”

“嗬嗬嗬！春兒，汝有兵家之天賦，了不起！”

“我久在北國，於北地不甚熟諳。”

“諸位，金足金爺來也！”

不敷隨其入還客居。那正低頭飲茶之總鏢頭，抬眼隨便一瞧，俄然間竟然呆住了。

又待得十餘日，大先生等來聚宣城還客居。隻是其運氣不佳，所押鏢物失卻近半，連鏢師亦稀有人滅亡。如此全部鏢師、伴計不過十三四個罷了。

那蔣春兒微微感喟道。

“彼處流民如爹爹與孩兒者，定然能夠無虞衣物，隻顧及飲食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