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集[第2頁/共3頁]

“好孩子！”

不敷亦覺此昌國大奇，然想到或者某一天，春兒將兵來取，便謹慎彙集此國風景情麵、商賈稼穡、山川河嶽、兵將戰事、關隘城防等一應事物，細心歸類，儘入法袋收好。每至一地必購地理山川之圖，必尋文籍、秘聞之著作以歸。諸人同業皆笑道：

“金兄，此地望草城，乃是北方八國之鴻溝地帶，往去蒼狼郡之狼城不過千裡路程，月許光陰便可到達。隻是此去千裡儘是北地草原，狼蟲豺狼多凶悍，每年死傷商賈難以計數，故此路亦是叫做黃金血路。”

不敷點點頭，春兒此女聰明過人，內秀而外斂，雖與報酬善，卻不失公允，料來無甚要緊之事生髮。然心繫之下不免又嘮叨幾句：

“春兒，汝父吾六神卻一，修行所遇波折弘大幾無可抗！雖年已百餘，修行上亦隻若蝸牛之行罷了！而汝之六識無一有神，於修行絕無一絲兒機遇！是故我思之再三，仍覺應留汝於塵寰。”

“黃金血路？”

原上濃雲載不動，

那總鏢頭道。

“金兄之心在八荒，在宇內也！”

總鏢頭亦笑曰：

不敷感其真情，垂憐之心大起，舉手重撫其首髮髻。想一想前日測試，其六神不出，強做歡顏之狀，不敷不經心中大痛，為人父之感情霎那彌滿心房。

“報酬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亦然！隻是此路凶惡，我等須籌辦安妥纔好。”

“春兒，吾留些兵家文籍、機謀秘錄之類與汝，汝且好生研讀，待爹爹鏢行結束，再返來此指導你貫穿。在此地還需細心窮究夏國之所憂，百姓之所患，嘗試以策論之學謀之。然卻不成於人前張揚，亦不成將之奉獻大將軍秦西群，覺得內政之術，交際之策。汝可知之？”

不敷聞言隻是嗬嗬而笑。獨那大先生悄悄謂不敷道：

“為父母卻本來如此！便是一點兒委曲之於孩兒，痛者本來竟是本身！”

“老朽才淺，隻怕當不得金兄相托！”

煙雨濛濛淡如絲。

“然也！因北地寶貝浩繁，商販愛利，行商一趟，贏利甚巨，是為金！然此去猛獸攔路，傷於外；盜匪劫奪，死於內，商販出入死傷十之八九。故此地彆名黃金血路！”

“老伴計已然跟隨於汝，灑家豈肯掉隊？”

瘦馬草灘布衾濕。

“如何籌辦，金兄即便命令就是，吾等自無不遵守。”

“嗯！蔣春兒此女確然了得，老朽願為鞍馬！”

“春兒，吾等在此大西城彷徨半月不足，夏國之情狀已然在目。以吾觀之，此大機遇也！夏國將悍而君弱，朝小而侯大。諸般權勢盤據，環境龐大多變。此恰是踐行所學，磨礪品格之絕佳處！汝可暫入秦西群幕府，待我行鏢結束，便卻轉頭教汝！”

“然秦西群將軍有邀吾入幕府之意，爹爹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