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彆看我隻是一隻羊[第2頁/共3頁]

“捲菸得出門抽，好些家請我吃酒呢，我都排不開日子！”老爹嘿嘿地笑。

於樂昏沉沉地睡去，公然夢到了綠草更香，天空更藍，白雲更加……這個不太柔嫩。

暗溝裡的淤泥都結了冰，摔得倒也不如何疼。

畢業後，於樂派過傳單，賣過保險，當過二手房中介，送過快遞……

於樂倒是有苦自知。

山村的夜晚，纔是真的夜晚。

陪客另有四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小火伴。

實在於樂已經不太風俗睡火坑了，又硬又燙的，但他冇跟老孃提及過這事兒。

於樂第一時候四下裡打量。

城裡人把我當鄉間人，鄉間人把我當城裡人，我也不曉得我特麼的是不是人。

除夕時，二蛋和小芳訂婚了。於樂在城裡冇趕上，過年回家，二蛋就專門為他補辦了一桌喜酒。

“彆看我隻是一隻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天空因為我變得更藍，白雲因為我……”

“不消，不消，我能行！”一點架子冇有的於樂，器宇軒昂地出了門。

“二蛋，你把樂哥送回家，樂哥被你們灌醉了！”小芳瞪了二蛋一眼，又凶巴巴地掃過四個小火伴。

“樂哥，我們不焦急，你先在城裡打打根本。”有小火伴再次敬酒，親熱中帶了些恭維，還下認識地彌合著身份上的差異。

光彩如繁星會聚，竟然聚成了一名白髮童顏的老者！

內裡的天下很大，對一個初度進城的山裡娃來講，統統也過分艱钜。

再加上於樂，全村的同齡人也就他們仨上了高中。

劣質白酒喝了很多，於樂說話就有點大舌頭：“帶你們不急，哥還得緩一緩。要不然哥先帶著小芳去乾一番大奇蹟？”

於樂搖搖擺晃地回了家，一頭栽倒在裡間的炕頭上。

還好，隻聽到幾聲狗叫。故鄉犬甚麼的最討厭了，這是要跑過來搶熱的？

小芳貴為村長家閨女，勉強上到了高二。二蛋是村管帳的兒子，肄業之路就走得短了些，隻上到高一。

還是老孃奪目啊，於樂嘴角苦笑。

腰部硌得慌。

於樂摸索著，公然摳起了一塊石頭，故鄉犬卻機靈地跑掉了。

但現在，咱在城裡不是有人了嗎？

“樂樂從城裡返來，二蛋他們都捧著呢，起初也一向探聽來著。”老爹磕了磕旱菸袋，說得慢條斯理的，倒是滿滿的高傲，“誰讓咱娃有出息呢？順手的事情，該幫的忙還是得幫，咱娃也不能忘了本。”

小火伴們都很無辜地嘲笑，七嘴八舌地說道，“樂哥好人呢，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架子冇有！”

我是於樂！

怒是真怒，敲是真敲，抖也是真抖，屋子裡充滿了歡愉的氛圍。

嗬嗬，公然是好大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