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4頁]
可想了這半天,也未想出法兒來,正在這兒撓頭呢,卻見孫嬤嬤走過來,在他耳邊上說了兩句,王升眼睛一亮忙道:“有宮裡的參芝玉露丸配著我的藥吃下,不出三日便成了。”
安設安妥,孫嬤嬤便進了武三孃的屋,剛邁進門檻,便聞聲裡頭一聲清脆的聲音,聽語氣很有些不耐:“我倒是有甚麼大病,你這翻來覆去都快瞧一小時了,還瞧不出來啊,莫非我得了甚麼要死的大病不成,你儘管說來,你放心,我心寬著呢,就算得了要死的病,也不會尋死覓活的,隻一樣,讓我吃飽飯就成,吃飽了飯趕明兒死了也不是個餓死鬼。”
柳氏難堪了,本來武三娘一個罪奴,在府裡就是個灶房丫頭,雖說讓皇上幸了一回,到底還是個罪奴,安排在阿誰僻靜小院裡已算汲引她了,卻前腳王太醫往這跑還罷了,這孫嬤嬤也來了,可見是要住在府裡,她又口口聲聲說來奉侍武三娘,安設在阿誰小院怎安妥。
柳婆子瞥見孫嬤嬤那神采,忙緊走幾步,先一步撩開簾兒道:“女人又胡說,這好好的甚麼死啊活的。”
現在想想,若她生的平常些,似她兩個姐姐普通,尋個婆家嫁了,說不得還比現在安閒些,現在外頭瞧著光鮮,裡頭的苦誰又曉得呢,本身何嘗不想生皇子,也得皇上給她才行,這幾年她過的,每一天都一樣,偶然候她乃至感覺,這麼活著跟死了也差未幾。便在宮裡這麼些年,她也拿不準皇上的脾氣,小時候聽奶孃說,皇上就是龍,是天子,當時候她設想不出皇上到底甚麼樣兒,但她見過龍,正月裡燈節兒的時候,奶孃抱著她出去看燈,有個二龍戲珠的燈籠,當時候她就感覺怕,感覺那兩條龍張牙舞爪猙獰可怖,不如中間孫猴子的走馬燈風趣。
家裡頭希冀她,她都不曉得希冀誰呢,她抬手理了理雲鬢,猜度著皇上的愛好,從妝台上拿了支海棠花簪在鬢邊兒,對著銅鏡瞅了瞅。
福海得了賞銀,一張臉笑成了花兒,磕了頭出去,在外頭候了半盞茶的工夫,便見陳二喜弓著身子親提著燈從那邊過來,就曉得皇上到了,忙跪在地上。
若論姿色,文帝麵前劃過武三娘那張臉,忍不住搖點頭,除了膚色白,武三娘哪算有甚麼姿色,若論脾氣,慧妃自打進宮溫良恭敬就是出了名兒的,也因她的性子才封了妃,武三孃的性子……之前她甚麼性子,文帝不曉得,選秀的時候他倒是記得,低著頭縮著身子,畏畏縮縮的,看著就令人活力,當時端的趕上本身跟太後嘔了氣,氣頭上不免說了兩句刺耳的,讓她成了天下的笑柄,可今兒在山石洞裡的那場*事,莫說畏縮,她都敢直接上嘴咬了,侵害龍體但是殺頭滅族的大罪,她倒是一點兒怕的意義都冇有,不由不怕,文帝揣摩著,如果給她機遇,說不準她敢咬下本身一塊肉來活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