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胭脂容月(2)[第1頁/共6頁]

可此時少年身後躺著渾身是血的防風，並且腳下，高傲的桃花門主頭髮狼藉，臉紅腫不堪，亦鮮血淋淋。

“碧蘿門主籌算這麼坐在位置上殺我？”十五挑眉，“若如許，門主不但殺不了十五，你這位置，怕是很快就坐不穩了。”

“主，如果您執意……你終會踏上那條路。”

十五如穿花胡蝶，頃刻間就靠近碧蘿，月光更是在碧蘿還冇有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四條淬滿毒的綵帶碾成碎片。

這個聲音，這腔調……她惡狠狠地昂首看著少年，“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十五冷睨著碧蘿，如同八年前她俯瞰著本身那般，“是來討血債的鬼。”

十五剛纔矇住碧蘿的眼睛也分開了林子，將她帶到了一個燒燬的墳崗。

“胭……”這個名字已到嘴邊，卻又如何都念不出來，砭骨的疼痛在周身伸展。

碧蘿看向防風，防風慘白的臉上寫著絕望，她俄然想起那晚防風說的話。

十五此時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在反覆當年碧蘿說的話。八年前，碧蘿就是如許折磨她的。

“公然不愧為碧蘿，口氣永久都這麼放肆。”十五伸手撩起碧蘿一縷長髮，纏在指尖俯在她耳邊笑答，“要殺你，輕而易舉的事。並且，你比我清楚，死對一個痛不欲生的人來講，纔是真正的擺脫。以是，我如何會這麼美意腸，讓你這麼痛快死去？”

“一劍！”少年抬眸冷睨著碧蘿，“還差八十劍，再劃上‘碧蘿’兩個字。”

碧蘿伸脫手，殷紅的指甲挖向十五雙眼，十五一側臉，輕鬆躲過，反手狠狠地又打了碧蘿一耳光。

啪！啪！啪！

“哦不，方纔我說甚麼？”十五回想了一下，“方纔我說桃花門主這個位置，你恐怕坐不穩了，是嗎？”

鵝毛般的大雪飛卷落下，風在林子裡收回詭異的嚎叫，雪中站著的青衣少年，衣袂翩翩，長髮獵獵。頭頂一道閃電破雲劃過，落在少年身後，像一把利刃一樣，將全部天空扯破了。

碧蘿狼狽地倒在地上，全部臉已經被少年扇得全腫了起來，那經心梳理的頭髮也全都散開，披垂在肩頭。不但如此，那已腫得不成人形的右臉，被少年畫了一個十字！

“好啊。你殺了我啊！”碧蘿俄然嘲笑了起來，狠狠地盯著十五，“早在八年前，為了對於你我就拋開了存亡，你覺得，我現在就怕你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大不了一死！”

但行動還是慢了一步！冰冷的劍尖劃過左臉，碧蘿來不及站穩，就看到防風從空中摔下來，結健結實地砸在雪地上。

“本來，誰都禁止不了運氣的齒輪。”

碧蘿懶懶靠在坐位上，保養極好的手纏著一根綵帶，紅色丹蔻紅得似血。

“啊，莫非你是？”唐三娘震驚地看著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