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第1頁/共5頁]

我勉強笑了笑，撐著桌子爬起來：“殿下的病已大好，不必小仙再保養了，勞煩殿下同水君說一聲，小仙有些急事，須先回桃林了。”

我點頭稱是，目送他出了大廳。

疊雍睡的這三日，睡得神清氣爽，醒來後精力頭實足。他自發六百多年來精力頭從未像本日這般足過，衝動不能自已，吵著要去西海上頭遊一遊，見一見久違了六百多年冇再見過的景色。幸而他還通幾分情麵，曉得我這三天刻苦了，冇拉著我一同去。

我走在前頭，兩個小仙娥爬起來踉踉蹌蹌跟在背麵。

他一張通紅的臉一點一點白了。

剋日我是個香餑餑，誰都來找我。四哥夜華西海水君連同西海水君的那位夫人都暫不消說，光是折顏，連著這一次，已是兩次來找我了。卻不知他此次找我，又是為的甚。

現在看來，正同四哥所說，本上神我，超越春秋的鴻溝，瞧上夜華了。

待我睡醒後收了仙障，正籌算去見見西海水君，向他告一個假，甫翻開房門，兩個跪在門前的仙娥卻將我嚇了一跳。這兩個仙娥看來跪了很多時候，見著出門的我，麵上雖呆著，口中已敏捷道：“仙君可算醒了，折顏上神已在底下大廳裡候了仙君整整兩日。”

第七天夜裡，補過甚的疊雍總算順過氣，醒了。此時房中隻要我一人。他孃親前一刻本還守著他的，可因守了他七天見他仍冇醒過來，又不好實實在在遷怒於我，一時悲得岔了氣，也暈了，方纔正被西海水君抬了出去。

墨淵的魂算是結好了，接下來便該籌辦籌辦去東海的瀛洲取神芝草。彆的倒冇甚麼可籌辦的，體力卻實在需積累些。我一起回到青樓，叮囑小仙娥們緊閉大門，想了想再在房中加一道仙障，撲到床榻上便開端大睡。

他眉毛擰成一條，道：“不錯，我雖是個斷袖，但愛的並不是你這類模樣的。”

今早我醒過來，見著這照進房中的大片晨光，這大片晨光中的滿眼油綠，心中前所未有的明白透辟，又悟了。

我蹭疇昔坐了，趁便打發跟著的幾個仙娥都出去撥草，從桌上摸了個茶杯起來，倒了半杯水潤嗓子。

坐在床邊上看疊雍睡覺確切冇甚麼興趣，那結魄燈燃出的一些氣澤令我極恍忽，便令候在一側的小仙娥端了些堅果過來，剝剝核桃瓜子，穩穩心神。

他答允了這聲謝，卻冇說甚麼，隻歎了口氣。

結魄燈在疊雍床頭燃了三日，我在疊雍床頭守了三日。水君的夫人每日都要著些仆婢來殿門前探頭探腦一番，恐怕我將他這兒子弄死了。所幸一一被攔在門口的幾個水君親信擋了歸去。

他卻冇答我，隻皺了皺眉道：“我傳聞你是個斷袖？”

他重新到腳掃我一遍，道：“瞧你這個景象，墨淵的魂想是補葺好了。前日我煉勝利一顆丹藥，特地給你帶過來，也許你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