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第3頁/共5頁]

他眉毛擰成一條，道：“不錯，我雖是個斷袖，但愛的並不是你這類模樣的。”

他這話說得非常，我點了點頭道：“你可另有那裡感覺不大好？”

昨夜我同夜華做這件事，算來也是我引他在先。除了初初有些痛苦，到厥後，我也感覺情這個東西很有興趣。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感覺很美滿。

自他暈在床上今後，這七天裡頭，他孃親日日坐在他的床頭以淚洗麵。固然我也包管過他這症狀不過是補過甚了，稍稍有些受不住。但他孃親望著我的一張臉仍舊飽含氣憤。

我勉強笑了笑，撐著桌子爬起來：“殿下的病已大好，不必小仙再保養了，勞煩殿下同水君說一聲，小仙有些急事，須先回桃林了。”

他重新到腳掃我一遍，道：“瞧你這個景象，墨淵的魂想是補葺好了。前日我煉勝利一顆丹藥，特地給你帶過來，也許你用得著。”

我拐下樓梯，折顏正昂首往這邊望。見著我笑了笑，招手道：“過來坐。”

話罷將一顆瑩白的靈藥放在我的手中。

夜華當太子當得不易，每日都有諸多文書待批。他這麼倉促地來西海一趟，又倉促地歸去，約莫是有甚麼要緊事。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話裡頭含的交誼卻深重。我眼眶子潤了一潤，收起丹藥朝他道了聲謝。

第七天夜裡，補過甚的疊雍總算順過氣，醒了。此時房中隻要我一人。他孃親前一刻本還守著他的，可因守了他七天見他仍冇醒過來，又不好實實在在遷怒於我，一時悲得岔了氣，也暈了，方纔正被西海水君抬了出去。

我捧著丹藥默在一旁。

我走在前頭，兩個小仙娥爬起來踉踉蹌蹌跟在背麵。

疊雍睡的這三日，睡得神清氣爽，醒來後精力頭實足。他自發六百多年來精力頭從未像本日這般足過，衝動不能自已，吵著要去西海上頭遊一遊，見一見久違了六百多年冇再見過的景色。幸而他還通幾分情麵，曉得我這三天刻苦了，冇拉著我一同去。

坐在床邊上看疊雍睡覺確切冇甚麼興趣，那結魄燈燃出的一些氣澤令我極恍忽，便令候在一側的小仙娥端了些堅果過來，剝剝核桃瓜子，穩穩心神。

待我睡醒後收了仙障，正籌算去見見西海水君，向他告一個假，甫翻開房門，兩個跪在門前的仙娥卻將我嚇了一跳。這兩個仙娥看來跪了很多時候，見著出門的我，麵上雖呆著，口中已敏捷道：“仙君可算醒了，折顏上神已在底下大廳裡候了仙君整整兩日。”

情這個東西，公然不是你想不沾，便能夠沾不上的。

兩個綠油油的青衣小仙娥過來奉侍我清算。實在也冇甚可清算的，我周身高低都很清爽，想來夜華早清算過了。

今早我醒過來，見著這照進房中的大片晨光，這大片晨光中的滿眼油綠，心中前所未有的明白透辟，又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