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第2頁/共3頁]

司命星君端了杯冷茶興趣勃勃地湊過來：“你是說，東華帝君此番已對你種了情根？”

司命星君輕言細語道：“隻需殿下你先與帝君些長處，將帝君一顆至心拿到手，待彼時帝君對殿下一網情深，再把帝君的這顆至心拿出來幾次踩踏踐踏就行了。”

司命閒閒地用茶杯蓋浮著茶水道：“正如殿下方纔所說，乃是殿下你亂了帝君的命格，讓殿下你與帝君造劫，便是賠償了。若殿下執意不肯，待帝君這一世壽儘答覆正身時，再去與帝君請罪也不遲。”

如果哪個竄改做我的模樣，以迷穀的修為決然不會看不出來。若這人間尚且有一小我，連迷穀看著都感覺是我，那隻能夠是……

鳳九打了個顫抖，我也打了個顫抖。

迷穀甚含蓄笑了笑，而後奇道：“姑姑不是昨日返來的麼，還去辦了那麼樁大事，說這麼些話倒像是剛剛纔從凡界返來的描述。”

我無窮傷感地看著鳳九。

司命捧著那冷茶，嘴角抽了抽：“初初定帝君的命格，確然定得不濟，帝君既已對殿下種了情根，為今之計，便隻能請殿下委曲著陪帝君唱一台戲。帝君此番投生，特特要曆的劫中，情劫占了個大頭。本來帝君的這個情劫要由那落水的女子來造，如此，便隻能委曲殿下來造了。”

我愣了一愣。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感覺方纔那滋味模糊有些熟諳。又揣摩著夜華似在青丘已狠住了些日子，聽他方纔這個話，卻不像是快走的描述，如此他到底住到甚麼光陰纔算個頭？這麼揣摩了一會兒，感覺睏意襲來，撓了撓頭，便轉進屋睡了。

司命彌補道：“屆時小神與殿下擇些戲本子，正可指引一番殿下如何，呃，如何踩踏人的至心。”

第二日睡到巳時才從床上爬起來，睡得非常滿足。

我安撫她道：“幸而你暫借的是那陳朱紫的凡身，丟的算是那陳朱紫的人。”

很好，很好，這七萬年來我未曾去找過你的費事，你倒是找到我青丘來了。

我感覺鳳九這麼明目張膽地疏忽夜華有些不好，遂對夜華抱愧一笑，他亦笑了笑，持續悠悠地喝茶。

她已然認命了。

狐狸洞門口見著小彆的迷穀，我戲謔道：“這麼些光陰，冇了我來不時著你些差事，你過得很清閒麼。”

我打岔道：“許是你看錯了，他在水中泡久了，泡得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也未可知。”

因這麼一趟，因而乎，近中午纔回到青丘。

鳳九約莫現在方纔發覺這屋裡尚且另有兩個神仙。我覷了覷坐在一旁喝茶的夜華，與鳳九道：“那是九重天上的天君太半夜華。”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小祖宗，回神了。”

鳳九趴桌子上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