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第2頁/共4頁]

他倒入戲得快。我頭皮麻了一麻。思忖著要如何做這收場白纔好。

他說得顛三倒四，我倒也能順藤摸瓜籌出個大抵。

小糯米糰子不明以是，呆呆調頭來望我。我點他的額頭嗔笑道：“天蒼蒼，野茫茫，一枝紅杏要出牆。”再望那繆清公主，道：“mm說，應不該景？”

夜華眼睛眯了一眯，超出糯米糰子直直盯著我。

我暗想半晌，感覺這位成玉元君所言實在非虛，如此妙人，今後定要交友交友。

她已傻了。俄頃，兩行熱淚順著眼角直落下來。撲通一聲，便跪到我跟前：“娘娘息怒，繆清，繆清不知是娘娘鳳駕，繆清萬不敢做娘孃的mm。繆清隻是思慕君上，並不求君上能允繆清些甚麼。此番兄長要將繆清嫁去西海，那西海的二王子倒是，倒是個真正的紈絝。因婚期日近，繆清冇法，得知君大將攜小天孫來東海赴宴，纔出此下策以舞相邀。繆清隻願生生世世跟從君上，便是做個婢女服侍君上，再不做它想，求娘娘成全。”

他乾脆把我封死在亭子角落裡：“你的甜美餞兒？”

許是我前麵那句話放得太重，小糯米糰子嘴巴一扁，我趕快安撫，又是親又是摸，他才平靜下來，軟著嗓子道：“她雖曾救過我一次，但我也好好向她道了謝，她卻自發得從而後便在父君麵前有所分歧，常常父君領著我去孃親的俊疾山小住，她便前來癡纏，甚是討厭。”

夜華似笑非笑，上前一步擋住我的來路，撩起我一縷頭髮，緩緩開口道：“我是你的心肝兒？”

起首是眼神，眼神必得冷酷，高低打量一番那桃花，看美人比方看一顆白菜。

小糯米糰子短短檢驗了一回，卻又頓時頓腳：“她不守本分，她明知父君已有妻室，卻還來膠葛父君。她住孃親的屋子，用孃親的炊具，還來搶孃親的夫君。”

我略略回想一番。

我委實敬佩夜華君的膽色，這些恩仇情仇宮廷舊事，卻一點也不瞞著小糯米糰子，倒不怕給他這兒子造用心機暗影。

此乃以退為進。

我大感頭痛，為了不使他絕望，隻得做出一副甜美樣，咬牙切齒道：“你父君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寶貝甜美餞兒，我又怎會不要他。”

小糯米糰子想來卻並不曉得這一層。

繞過拱門，不遠處一頂頗精美的亭子裡，玄色長袍，負手而立的男人恰是夜華。中間坐的那黃衣少女，也恰是繆清公主。

但是以上隻是小糯米糰子的片麵之辭。看這風景，夜華君倒也是個多情種，很難說就未曾對這善解人意的東海公主動過心。

我內心實在很慚愧。這繆清公主模樣不錯，雖與那南海的綠袖公主比起來另有些差異，卻大大小小也算個美人。她與我無冤無仇，我這番作為，實在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