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第1頁/共4頁]

鳳九扶著桌沿，乾笑道：“是台上的這個段子演得太好，令民氣馳神馳，情不自禁就有些失態。”麵不改色地說完這一篇瞎話，趁機瞄了一眼戲台，看清演的到底是甚麼，眼角一抽。

直到第四晚，白淺指派來的仙侍遞給鳳九一個話，說前幾日承露台上排戲的幾位歌姬已休整妥當，夜裡將在合璧園開一場巾幗女豪傑的戲，邀她一同去賞。這纔將她從愁雲暗澹的慶雲殿中請出來。

鳳九寂然昂首。

鳳九歎了聲來得恰是時候，道了聲謝，又叮囑：“對了，本上神尋他有些私事相商，暫勿放彆人入內，轉頭自會多謝。”話罷還是捏著帕子，要拐過天門。

白淺喝了口茶潤嗓，又道：“關於那女仙，切當的究竟在就隻那麼一件，說六七日前東華攜著她一同在太晨宮裡泡溫泉時，正巧被連宋神君闖出來撞見了，這才漏出一星半點關於這個事的傳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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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興趣勃勃地端著茶湊上去，頓了頓，有分寸隧道：“看得出來你的確是不熱中，實在我也不熱中，但，你臨時一講。”

白淺的話剛落地，鳳九一頭就從石凳上栽了下去，扶著隧道：“……泡溫泉？”

合璧園中，搭的戲台上一團女將軍穿得花裡胡哨，伊咿呀呀哼唱得熱烈。

白淺伸手將她拉起來，體貼道：“你這個凳子是不是不太穩便啊？”

白淺剝開一隻核桃：“傳聞，他竟一向在太晨宮裡儲了位沉魚落雁似的女仙，還對那女仙榮寵得很。”

鳳九端著杯子，入迷地聽著。

白淺將剝了一半的核桃遞給她：“你也須介懷，終歸你同他已甚乾係，我將這樁事說來，也不是為的使你憂心。”

凡界有一句家喻戶曉的俗諺：孀婦門前是非多。鳳九復甦地熟諳到，本身當了這麼多年的孀婦，門前冇染上半分的是非，並不是本身這個孀婦當得如何榜樣，而要歸功於青丘的八卦氛圍冇有九重天的稠密。但本日這一場戲聽得她非常憂心，她感覺，似她這般已經當了孀婦的人，實在不好再被捲進這類染了桃色的傳聞。即使是和東華的傳聞，趕在三百年前，是她想也想不來的功德。

鳳九有一個連白淺都比不上的長處。白淺是一趕上揣摩不透的事，不揣摩透不完事，她則是憑本能行事。她感覺本身的長處大的實在並不是廚藝，司命嘉獎她固執時是真固執，罷休時是真蕭灑，她一貫也感覺本身的行事對得起這個名號。

鳳九一貫實在是個不大拘末節的神仙，但如許的性子，偶爾拘了一回末節，這個末節卻生出了不小的弊端，會有多麼的受傷也便可想而知。

鳳九鬆散地安撫他：“我是說假定，假定。”

她細心地回想半晌，弄明白，應是那一夜掉在了東華太晨宮的後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