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第1頁/共4頁]

合璧園中，搭的戲台上一團女將軍穿得花裡胡哨，伊咿呀呀哼唱得熱烈。

她細心地回想半晌，弄明白，應是那一夜掉在了東華太晨宮的後府。

直到第四晚，白淺指派來的仙侍遞給鳳九一個話，說前幾日承露台上排戲的幾位歌姬已休整妥當，夜裡將在合璧園開一場巾幗女豪傑的戲，邀她一同去賞。這纔將她從愁雲暗澹的慶雲殿中請出來。

連宋：“……”

鳳九有一個連白淺都比不上的長處。白淺是一趕上揣摩不透的事，不揣摩透不完事，她則是憑本能行事。她感覺本身的長處大的實在並不是廚藝，司命嘉獎她固執時是真固執，罷休時是真蕭灑，她一貫也感覺本身的行事對得起這個名號。

鳳九鬆散地安撫他：“我是說假定，假定。”

而一貫的常例是，待朝會結束，朝拜的眾仙散去，東華會趁便檢視一下青雲殿中的連心鏡，再逗留個一時半刻。鳳九便是看中了這一時半刻。且，她自發得計算得非常周到。

白淺唔了一聲，道：“我同司命探聽了一遭，當然我也不是特地地探聽，我對這個事並不是特彆地有興趣。隻是，司命那處也冇得來甚麼動靜。私底下這些神仙之間雖傳得熱烈，對那女仙也是各有猜想，但東華微風月這等究竟在不搭，除了他的義妹知鶴公主，他們也猜不出另有誰。不渾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過，先不說知鶴這些年都鄙人界伏罪，依我看，不大能夠是她。”

小天將是個結巴，倒是個很賣力的結巴，攔在天門前道：“敢、敢問仙、仙者、者是、是何……”

東華身為天族的尊神，現在雖已半隱居在一十三天，到底另有一些差事尚未卸給天君，比如，掌管仙者的名籍。有道是“著青裙，上天門，謝六合，拜東君”，每年的蒲月初五，大千天下數十億凡世中因清修而飛昇的仙者們，皆需登上三十六大羅天，在大羅天的青雲殿中虔誠地拜見一回東華帝君，求賜一個適宜的階品。

白淺將剝了一半的核桃遞給她：“你也須介懷，終歸你同他已甚乾係，我將這樁事說來，也不是為的使你憂心。”

小天將一個恭謹大禮揖地：“回、回上神，帝君、確、確然、一人在、在裡頭……”

鳳九一番考慮，想到了蒲月初五，心中略有策畫。

鳳九打起精力，複端起茶杯，道：“也不知被他看上的是誰。”

鳳九歎了聲來得恰是時候，道了聲謝，又叮囑：“對了，本上神尋他有些私事相商，暫勿放彆人入內，轉頭自會多謝。”話罷還是捏著帕子，要拐過天門。

鳳九揣摩著，約莫朝會已散了。抽出一張帕子做揩汗狀，掩了半張臉，問一個守門的小天將：“帝君他……一小我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