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頁/共9頁]
鳳九一言不發了半日,道:“你說的是那位……前頭和橘諾嫦棣各有膠葛,剋日不曉得為何又對我很有示好的……息澤神君?”
帝君怕是早已曉得比翼鳥這一輩王室的秘辛。
陌少手撫茶杯,很久道:“我能夠再給你講一丟丟。”
阿蘭若喜著紅衣,便是這麼個不吉利的日子也是一身大紅,恰好麵貌生得偏冷,旁的人穿紅就顯得喜慶,她穿紅愣是穿出冷僻來。但即便冷僻,這個色兒也夠顯眼。羽翼拍過長空時,連正和白額虎打得不成開交的神官都分神望了一望。
青年與猛虎對峙纏鬥,劍光凜冽羽翼紛飛,難分高低各有負傷,打得實在出色,也很有看頭。但白額虎生於戾氣,虎相隻是一種化形罷了,添在它身上的傷遠不及看上去嚴峻,與之一比,倒是神官落了下乘,不過招招式式間仍然氣度實足,不落歧南神宮的高華氣度。
固然瞧著帝君日日一副種樹垂釣的不問世事樣兒,但聽過這位六合共主執掌六界時的鬆散鐵血,他天然不信帝君墮入此境結果然諸事不問。
青年的神情微震,兩人幾近是憑本能遁藏猛虎的守勢,十指仍交纏緊握,騰挪之間,少女直直看著他的眼睛,神情淡定地含著笑:“世說神官之血有化汙淨穢之能,本日承神官大人的恩澤,不知我的血是不是會潔淨很多?”
兩位公主一向被上君囚禁著,不說罰,也不說不罰。
未及蘇陌葉抬手禁止,烏黑的羽翼瞬然展開,眨眼間已飛向濃雲密佈的靈梳台。蘇陌葉愣在坐椅上,回神過來時撞豆腐的心都有。
阿蘭若點頭一笑,恍然了悟:“哦?本來做這個事還能讓父親他不歡暢?
那真是不做都不可了。”
鳳九其人,實在很有青丘的風骨,你敬她一分,她便敬你非常,你辱她一分,雖不至於十倍償還,到頭來送回到你身上的,擠巴擠巴也得是個整數。
兩人的血混在一處,順著相合的掌心蜿蜒而下,血腥氣飄散在空中,青年神采不明,卻並冇有抽回本身的手:“激憤我有甚麼意義?你並非這類時候計算這類事情的人。”
靈梳台巍峨在上,陣風散背景邊聚起幾朵翩翩的浮雲,紅衣少女像是表情愉,踱步到台沿,伸手握進雲中:“人間事飄忽不定者多,萬事隨心,隨不了心者便隨緣,隨不了緣者便隨時勢。你看,現在這個時勢,是在那邊呢?”
蘇陌葉盯著杯中碧綠的茶湯犯神,橘諾毫不能死,倘若死了,背麵甚麼戲也唱不成。既然這一次是帝君做主將橘諾的事晾在了上君跟前,是帝君他白叟家要借相裡闋這把刀懲辦橘諾,若旁的人將橘諾救出來,豈不是劃一於與帝君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