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二）[第3頁/共7頁]

鳳九接住從半空中掉下來的瓜子包，看著他，慎重道：“能夠的，少年，這是全神仙界共享的寶貝。”

前一個唏噓一陣，卻還未縱情，又轉了話題持續：“對了，我記得三百多年前一次有幸謁得帝君，他身邊跟了隻紅得似團火的小靈狐，聽太晨宮的幾位仙伯提及，帝君對這隻小靈狐彆有分歧，去哪兒都帶著的，可前幾日奉侍太子殿下的婚宴再次謁得帝君，卻並未見到那隻小靈狐，不知又是為何。”

由此可見，關於承露台的這兩則流言，後一則連一貫同東華交好的連宋君都不信賴，更遑論九重天上的其他大小神仙。自是將其當作一個笑談，倒是對知鶴公主的前程做了一番光亮猜想，覺得這位公主的苦日子終究要熬到頭了，不日便可重上九重天，不定還能與帝君成績一段功德。

連宋打了個哈哈。

東華不緊不慢地坐下來：“那就洗潔淨，還給我。”

一昂首，嚇得今後發展一步。

妙華鏡是第七天的聖地之一，雖說是鏡，倒是一方瀑布，三千大千天下有十數億的凡世，倘若法力充足，可在鏡中看到十數億凡世中任何一世的更迭興衰。

很多年以後，東華一向冇能健忘鳳九的這一番話，實在他本身都不太清楚記取它們能有甚麼意義。隻是這個女孩子，老是讓他感覺有些靠近，但他從不熟諳她。影象中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青丘的往生海畔，她一頭黑髮潮濕得像海藻，踏著海波前來，他記不清當時她的模樣，就像記不住當時往生海畔開著的太陽花。

說完不及她開口辯駁，已取出腰間長笛回身直入火海當中。

馬車瞬息不見蹤跡，似駛入第八天，假山後俄然響起人聲，聽來應是兩位侍女閒話。

東華瞥了鳳九一眼，會心道：“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做記念，不消償還了。”

前一個震驚：“你是說，嫁入太晨宮？嫁給帝君？為何天上竟無此傳聞？帝君不是一貫都不沾這些染了塵凡味的事麼？”

另一個緩緩道：“ 如許大的場麵，倒是有些像，白駒過隙，算來這位公主也被謫往下界三百多年了啊。”

鳳九感覺他疇前並不是如此惡棍的本性，但轉念一想，也許他也有如許的時候，隻是冇讓她瞧見，回神時已聽本身乾巴巴一笑，道：“帝君何必能人所難。”

蒼何劍擱在石桌上，嗒，一聲響。

鳳九提了包瓜子拎了隻拖油瓶跨過第七天的天門去看戲。

東華放下茶杯，單手支頤，安閒地看著她：“我如何？”看鳳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冇甚麼情感的眼裡可貴暴露點極淡的笑意，又漫不經心腸問她：“說來，為甚麼要救他們？”

鳳九拋動手中的瓜子：“那你醒了就冇有第一時候跑去長升殿撓著門大哭一場給他們看？你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