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共8頁]

鳳九想了半晌，摸索道：“挺……挺高興的？”

此事便像就此揭過，再無隻言片語提及，兩人隻閒話些家常，待湖邊的璧人殺棋而歸。

但亭子名倒是阿蘭若起的，拿捏了最不講究的三個字，直白地就叫湖中亭。陌少揣摩了一陣，感覺這個名兒也算直白得風趣，忍了。 阿蘭若拎了塊未上漆的紅木板兒，狼毫筆染個經水也不易落的重墨，板兒上寫出湖中亭三個字朝亭上一掛就算立了牌匾。陌少抽著嘴角，感覺這個匾兒也算天然樸素，又忍了。

傳聞那以後，沉曄同文恬再無甚麼手劄來往。文恬傳信問過一次阿蘭若，她簡樸說沉曄曉得真相了，先前將她扯出去有些對不住。文恬冇說甚麼，複書安撫了她兩句。

她瞧著文恬一封一封翻看沉曄的手劄，時而讚兩聲：“疇前倒是未曾留意，本來神官大人亦是位妙人，這些棋局，倒是風趣。”

他退後一步：“你在開打趣。”

蘇陌葉遞給她一杯茶：“情這類事，攤上就冇有好處，所幸你看這樁事還留了幾分神態，既已到這個地步，你早早收收心吧。”

他居高臨下，目光中有冰冷的星火：“信是你寫的，酒是你釀的，棋局亦是你解的。將我當作一件玩物，隨便戲耍玩弄，是不是很成心機？”他逼近一步，眼中的星火更甚：“看我被你騙得團團亂轉，至心真意一封一封複書給你，想著我竟然也有這一日，心中是不是充滿稱心？”

此亭乃是陌少的對勁之作。隻一條小棧連至湖邊，亭子端立於湖心，四周種了一圈蓮花，瞭望上去亭子像是從層層蓮葉中開出來的一個花苞。亭子六個翹角各懸了隻風鈴，風吹過鈴鐺隨風響，便有絲幽禪意。可謂集人間風雅大成，無處不講究。

湖邊玄衣的青年與白衣的少女恍若一對璧人。阿蘭若剝出來一個橘子扔給陌少，臉上竟仍勾得出笑，卻笑得有些無法：“文恬是個好女子，才學見地都婚配得上他，家世雖不濟些，不過他現在也是落魄，文恬在這個時候同他結緣，正見出她不求繁華的淡泊，本日我做到這個境地，若他二人佳緣得成，也算我一個積德的造化。”

阿蘭若在書房裡頭，迎來了大怒的沉曄。

阿蘭若冇有甚麼講究，但陌少骨子裡實在是個講究人，故而小聚的園地被安設在湖中間一個亭子裡頭。

次日小聚，沉曄公然參加。

“此時本相明白下，倘你是沉曄，曉得一向寫信給你的並非文恬而是阿蘭若，你會如何？”

她瞧著文恬一封一封翻看沉曄的手劄，時而讚兩聲：“疇前倒是未曾留意，本來神官大人亦是位妙人，這些棋局，倒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