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第一任妻子[第1頁/共4頁]

兔兒的手僵在半空，好久冇有放下。隻感覺心頭硬硬的，不想去聽翠花說的陳年過往，她還是全數道儘。

“鬼王終究主動找上我，彼時他已在冥界即位冥王。他要我庇護娘娘，誓死儘忠娘娘。我說，我要我的家人親人一世安樂，他毫不躊躇承諾。殊不知我的心好痛，他還是冇有想起我……”

翠花的眼角滾出淚珠來，似重溫了當年的痛徹心扉，“我曉得，鬼王這一次動了至心。心灰意冷之下，我縱身跳入循環路。驚駭再也不記得他，我冇有喝孟婆湯轉世成妖界的一隻小妖。上天垂憐我宿世孤苦，新的家父母姐妹敦睦有愛，我很滿足，獨一遺憾再也見不到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來福哥待我也極好，我仍遺憾再也見不到他。妖界皆知，妖王與鬼王友情匪淺，常常把酒言歡，出入玄水明宮。我入宮做了宮女，成為玄水宮的侍婢，隻為能夠遙遙見他一麵，了結心中遺憾和思念。他早已健忘我是誰，每次擦身而過，我多麼但願他還記得我，記得我曾是他第一任老婆……每次看到他和宮女逗趣打鬨，一幫宮女為他傾倒一片芳心，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你到底曉得甚麼不肯說？”兔兒俄然抬眸定定地望向小彩，他一怔，搖點頭，“甚麼都不曉得。”

“啊呀，我真的不曉得。姥姥將靈力彙給尊上，法力大失，結界呈現縫隙。姥姥便用我靈石的靈力補告終界。你們也曉得，我是女媧補天的五彩石，天都能修補，天然也能修補結界。我失了法力，需求一段時候規複。”小彩苦著一張臉解釋，“我也很想曉得他們如何樣了，我是真的不知。”

“湯，你是冥王，我身後讓我投一戶好人家，我不想……不想再記得你了。”翠花充滿血汙的手緊緊抓著宜湯的手，緊得宜湯的手指烏青還不肯罷休。

兔兒有些怯步，不敢去蓮池看，恐怕看到地上躺著或是玄辰或是羽宣的屍身。踩在殘破的大地上，每走一步都針紮的痛。渾渾噩噩彷彿走了好久好久如一個世紀那麼冗長，才走到蓮池。沉寂的池水如昔日般清澈透明安靜無波，恍若在這片靜水之上從未產生過慘烈的大戰。隻是滿池的白蓮都已不見，水中亦冇有任何一條活著的生命，清透的水如滅亡之水，在輕風的吹拂下波光豔豔盈盈而動，斑斕又讓人驚駭。

兔兒伸直在窗下，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麵。海棠花落了滿地，模糊是蘇妃隕落的生命，隻餘一縷暗香在鼻端。心境千迴百轉，久久冇法平複。望著本身被食人鯉吃食後又重新長出來的手掌，怪不得她能再生，竟是小白給的力量。還清楚記得他在人界垂死之際對她說的那句話。

兔兒心口鈍痛，閉上澀痛的雙眼，“不要說了！都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