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得失之間[第1頁/共4頁]

隻見劉和幅巾裹頭，頂戴卻非冠，身穿紅色深衣，腰間吊掛著銅印墨綬，舉止安閒，氣度雍容，前額模糊透出一股青氣，貴不成言。

“天子自西遷長安，曾多次暗裡裡對我說，記念洛陽的風景。來到汝南後，後將軍曾和我商討共迎天子的事情。不料國事艱苦，諸侯無道，會稽人周昂竟然偷襲陽縣，導致後將軍陷於戰事，商定遙遙無期。”

世人有些拘束，劉和擺了擺手，親衛們方纔入坐。

南頓縣，十月初九，有雨。

劉和本覺得以大閎先生的隱士風采必定在院中種滿了菊花，正所謂“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究竟上截然相反。

劉和不由得想到半路碰到的青年陳伯舉，莫非他當時就已想到此時此景？

此時天氣陰沉，坊中中稍嫌冷僻，路上卻有人來往，瞥見劉和等，一個個投來或畏敬或獵奇的目光。

大閎先生對小孩阿虎非常寵溺，揉了揉他的頭，號召了一聲，隨即請劉和等人入內。

土室坊就像是傳說的那樣，是一座孤零零的土屋子，四周冇有院牆。

呂範，表字子衡，家道貧寒，小的時候讀不起書，幫人家放有牛。牛往山野裡一放，他就在中間讀書。牛不見了，也不曉得，每天入夜以後他還得到處找牛，每次回家都很晚了。

因為門路不靖，大人擔憂，常常斥責，屢教不改。因為酷好讀書，體例竹策的熟牛皮繩都磨爛了，還是卷不釋手。袁閎傳聞了他的事蹟主動將他收在門下。

劉和擊掌歎曰，“先生公然大才。”

劉和先行一禮，退行出屋，到了門外才轉成分開，阿虎也有樣學樣。

小孩就是阿虎，聽其對老者的稱呼，這個叫阿虎的小孩應是老者的孫子，隻見他低頭咕囔了幾句，彷彿很不甘心。

劉和對阿虎非常愛好，問道：“可會騎馬？”

汝水的支流叫漳河，這河固然不大，但是卻水波粼粼，清澈見底。魚遊淺底，樹蔭兩岸，好一派天然風景。

“怪不得呢！”小孩恍然大悟，向城外南邊指去，說道，“這幾年拜訪的人太多，大閎先生白日普通都在鄉間。”

“至於其他的弟子，恐怕難入伯衡之目。”

“不過南頓城中有一賢才名曰封旻，字文通。先考乃是已故汝南功曹封觀，名聲不顯，卻多有才調，恰是伯衡所需求的人才。”

大閎先生，少勵操行，苦身修節。延熹末年，因為黨禁之禍，產生了隱居山林的動機，但是老母年老，遂在坊中製作了一個土室，隔斷表裡母親馳念他的時候就去看他，去後便關上門，兄弟老婆都冇法相見。

遂催促加，急見大閎先生。

“東海劉和，見過先生！”劉和乃東海恭王以後，世居東海郯縣。

“那是當然！”這小孩老氣橫秋道，腰桿子一下子挺得筆挺，彷彿很高傲，問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