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和公雞拜堂[第1頁/共3頁]

鏡子裡的我，像個提線木偶，雙目無神地任由她們幫我換上血紅繡著玄色此岸花的嫁衣，盤開端發戴上金晃晃的新娘鳳冠。

跟著中年男人一聲令下，耳邊俄然就響起了嗩呐鑼鼓喧天齊鳴的聲音……

猛一昂頭，剛好一陣陰風穿堂過，揚起了我頭上的紅色蓋頭……

“這東西睜眼了，不會要復甦了吧！”

“老謝家的女人真挺狠的啊，為了不讓本身閨女被村裡那條惡龍給糟蹋了，連夜找的人破了她閨女的處子身！

頭上沉甸甸的鳳冠上插滿了金色步搖，一張繡著吵嘴二色雙喜字的蓋頭被人放在了我的麵前。

不知到了甚麼處所，我感受陰沉森的冷風鑽進我的骨頭縫裡，吹得我滿身痠疼。

滿屋紅燭高照，這一紅一白一黑給人一種很激烈的視覺打擊感……

“歸正龍王爺要的是女人，是老謝家的潔淨閨女！

“那就快點把這東西洗潔淨打扮好，塞進棺材裡，棺材一釘，大吉大利！”

三月三，龍王結婚，他們是要把我嫁給龍王爺！

我那位隻見過兩三麵的親奶奶。

“不想嫁也得嫁！你算甚麼東西，早就該死了，我們留你活到現在已經對你夠仁慈了！老李媳婦老張媳婦，都還愣著乾甚麼！讓她跪下拜堂！”

“呸，這個禍星一出世就害得我們柳蔭村雞犬不寧，把她送給龍王爺恰好！”

我們這是遵循他的指令辦事，這東西醜是醜了點，但不送她去，莫非要送你家孫女去，送你家還冇嫁人的閨女去嗎？！”

“白鱗宸啊，彆怪姐姐心狠，你不死，死的就該是姐姐了！”

我擺脫不開她們，驚駭的刹時飆出了眼淚，“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燭光晃得我本來就恍惚的雙眼更加看不清東西了，麵前這奇特的一幕，一時讓我分不清究竟是做夢還是實際……

“我孫女年紀還小呢，誰再和我說把她嫁給龍王爺，我和誰急眼！再說，他們老謝家造的孽，憑甚麼要我們家的無辜女孩去幫他們還債！”

滿天飛舞著紅紙與紅色冥錢，我在她們的按壓下哭得聲嘶力竭。

厥後中間一名嘴臉醜惡的老男人提起手中的木棍就往我腿窩裡狠狠打了過來，我頓時雙腿骨頭裂痛，有力地跪倒在地。

那鋒利的喜樂灌進我的耳朵裡，刺得我頭疼欲裂，滿腦筋都是嗡嗡的電流聲……

重點是，祠堂裡停放著一副玄色用紅漆寫著雙喜的棺材，祠堂裡的村民都帶著喪帽款式的紅色帽子，腰上紮著白布。

“吉時到，拜高堂——”

我想起來了！

但我身上的藥勁還冇過，渾身高低軟綿綿的，底子冇有力量掙開她們的束縛，我拚了命地掙紮，對她們來講也隻是像抓隻雞那樣輕而易舉就節製住了。

眼睜睜地看著她們為我上好妝。

我這才瞥見，我彷彿被人架著站在一間擺滿牌位的祠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