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惜因緣】[第2頁/共4頁]

她纔出浴，周身都是沐浴後的暗香，氣味悠長，略含濕意的髮絲跟著輕風不時掃在他鼻尖，癢癢的，這類感受陌生又很暖和。

“好點冇有？”

江城正望著滿城燈火，明霜卻昂首湊到他耳邊去，輕聲道：“你說，阿誰盲眼的和尚，為甚麼要救山精呢？”

他老誠懇實地承認：“不會。”

江城無可何如地點頭：“你想要甚麼？”

“……小時候訂的親，對方是大理寺少卿的長女。”他垂下眼瞼，“不過出事以後他們家就來人退親了，眼下想必早已另尋了人家。”

明霜笑了笑，也不焦急，溫熱的氣味噴在他耳邊，那一塊的皮膚很快就紅了。

明霜雙眼突然閃了閃，“哪家女人？”

明霜從他脖頸旁起家，支著下巴看他：“說吧，我聽著呢。”

她帶著醉意，憨笑說：“都雅。”一轉頭，江城正坐在她中間，清輝灑了一身，淡淡的月華映在他側臉上，清俊的麵龐模糊有微光浮動，端倪如畫。

“杏遙姐姐，蜜斯呢？”見她抬頭髮楞，未晚毫不知情地想往外湊，幸而杏遙反應極快，一腳把她踹進屋。

他仍舊反覆：“冇有。”

江城抱著明霜往她內室走，剛一進門，杏遙便防備地盯著他看，可礙於另有旁人在側，亦不好多問他甚麼。

明霜不著陳跡地往他身邊靠了靠：“那你喜好她？”

“那現在呢？”

她俄然毫無征象地問道：“你故意上人麼？”

月色下，少女的容顏清秀如花，唇上留著才被吻過的陳跡，嫣豔如血，彷彿初見那般，帶給他激烈的視覺打擊……

江城忙伸手給她抹去眼淚，心中又是歉疚又是自責，回過神時，揣摩起她方纔的話，心跳垂垂加快，不安和惶然刹時化作狂喜。

相顧無言，沉默了半晌，明霜俄然想起甚麼來，一手把他拍開。

“現在冇有喜好的女人？”

“冇你的事，出來出來……都不準到後院來，聞聲了麼？”

明霜定定望著他，眼睛一眨，淚水唰的一下就掉了出來。

他躊躇著要如何解釋，視野剛調開的那一瞬，後頸俄然一緊，她勾著他的脖子迫得他不得不低下頭，隨後猝不及防的吻了上來。

“那我問問你，那日，在角門外，馬車上，你親了我，是甚麼意義？城郊農戶家，你又親了我，又是甚麼意義……嗯？”

“好酸……頭仰得好累。”

她今後一挪，像是要和他保持間隔，“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們倆也該秋後算賬了。”

姚嬤嬤把麵色不善地杏遙給推開，淡然地點點頭：“曉得了，有勞江侍衛。”

她頓了頓，彷彿是在換氣，“你認不認？”

燭火的光芒照得他俊臉微紅，不太天然地輕咳一聲：“蜜斯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