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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樓的唇角緩緩勾起,“你先去,我另有件事要辦。”他揚了揚手中裝有鮮竹釀藥丸的木盒。
“為何要搬?因為何濤?”
“你冇幫他治好?”
“你能躲到哪兒去?”唐樓問道,看向他,“老鬼,不如去天墉城。這世上,如果天墉城也護不住你,也冇有其他處所能護你了。”
“不,本來治好了。”老鬼滿麵憂色,“不知何故,前些光陰又複發了。這回,我倒是不管如何也治不好他了,隻好騙他說,讓他過一個月再來。你說,我不從速逃,莫非還留在此地等死不成?”
老鬼嘴動了動,冇說話,看得出有些擺盪。
“去哪兒?”
“你不是說,這世上冇有你治不好的病?”
“你想多了,我插甚麼手,不過就是問問。”
“冇錯。”老鬼必定道,“當年,何濤痛失愛子以後,報仇心切,日夜練功,哪知中間出了偏差不慎走火入魔。九嶷山滅門那日,恰好趕上他狂性大發,如嗜血如魔普通,竟無一人能擋……”
“能夠這麼說。”
“你們?你和誰?莫非當年除了你,另有活下來的人?”唐樓問道。
唐樓不說話,也不催他,悄悄地等他從惡夢般的往昔中走出。
“最好如此!老頭子本日就跟你說得明顯白白,非論是你還是你的甚麼人,如若惹上了何濤,可彆怪我到時候見死不救!”
唐樓道:“行了,用不著解釋,你就是真殺了人,也與我無關。老鬼,多謝你的提示,我走了。”
“治天然是能治的,不過,這藥引倒是再也不會有了。我上哪再去找五……”說到這裡,老鬼猛地開口。
“他是這世上獨一一個不需求互換便能從我這兒拿藥的人,他的藥,也隻要我才做得出來。”老鬼長長地歎了口氣,喃喃道,“如非如此,我們幾個又怎能活下來……”
“躲躲閃閃,定然有奸-情!”
“甚麼?!”
唐樓接著老鬼的話道:“他因為這句話留你一命,而你是真有本領治他的心魔。以是,他實在也算不得是白拿你的藥,他用的是你的命來換你的藥。”
“你說罷。”
“惹他的人不是我。”唐樓道。
處理了心頭大患,老鬼也有了打趣唐樓的心機,含混地衝他一笑,促狹道:“說我猜對了一半,這麼看來,你要去見的多數是個女人。鮮竹釀做成藥丸,你小子,怎會為了個男人費這麼多心機?我說的冇錯罷!”
老鬼道:“臭小子,就如許急著走,今後要想再見到老頭子,隻怕不能嘍!”
老鬼冇好氣道,“就在前幾日,他來找過我。”
“不是你?那麼,是你的甚麼人?若隻是普通的友情,我勸你還是彆插手。”
唐樓淡然一笑,道:“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