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第1頁/共4頁]

城牆上一排弓箭手已就位，四家派出的妙手也已混跡於圍觀的百姓當中，蘇愫酥雙手被反在身後五花大綁。城牆之上立著一個高大的木架，木架上的橫臂伸出城牆以外一丈遠，橫臂頂端有一個銅環，絞索從銅環中穿過，巳時一到蘇愫酥便會被套上絞索推下城樓。

“你也不遲啊！還不是為了能占個好位置嘛！哈哈哈哈！”裹著頭巾的女人迴應道，頭巾上那朵山茶花仍然紅得刺目。

“喏！”張大嬸兒伸手往城樓上一指，“綁在柱子上的阿誰不就是？”

她並非用心跟他過不去，她隻是想讓他眼裡能看到她，哪怕是煩了她也好，指不定煩著煩著就把她放到心上了。她持續給他惹費事，每次她闖了禍，不管是多大的禍，他即使不耐煩至極，緊急關頭仍然會現身來救他。

“我就是小酌了幾杯罷了，不礙事，不礙事。”戒癡嬉笑道。

“也不是完整一樣，當時唐夫人身上的氣味並冇有貧僧初度在唐爺身上見到的氣味濃烈……”

雖已進入辰時，因為濃雲蔽日，天陰沉沉的。恭州城的城樓高約七八丈，城牆用青石磚堆砌而成，城樓共三層，飛簷反宇，朱樓碧瓦。城樓下擠滿了前來看熱烈的百姓，密密匝匝的。再過一個時候，魔教妖女便要被正法在這城樓之上，大家臉上都帶著粉飾不住的獵奇與鎮靜，吵吵嚷嚷。

……

“你爹孃？”唐肅摸索道，“你少拿宮主和左護法來壓我。”

“我冇有，我不是這個意義！唐樓，內裡好可駭，我再也不要出來了，你帶我回家，快帶我回家！”蘇愫酥吃緊點頭。

“唐爺，弓箭手都給您布好了，您且放一百二十個心，此次準能滅了那小雜種。”

唐肅一把揪住戒癡的衣領，“她身上有跟我一樣的氣味？！”

話未說完，唐肅冷眼一掃，戒癡心一顫，從速接著道：“貧僧在唐夫人身上見到了當初與唐爺一樣的東西。”

“傳聞是要被吊死。”

蘇愫酥被抓當日，恭州唐家。

四日以後，恭州城樓。

“家？家在那裡？你想回那裡？”

他終歸是捨不得她刻苦的，終歸是舍不下一起長大的情分的，不枉她將他放在心上，一放十幾年。她鼻子一酸，眼淚像小溪似的奔瀉而下，啪嗒啪嗒滴在鐵鏈上，“唐樓，我手疼，腳也疼。”

……

“是。”

正想著，斜裡湊過來一個渾身酒氣的人。

他不說話，眼中還帶著她從未見過的寒意和冷酷，蘇愫酥慌了起來，曉得此次本身確切過分了，“唐樓，你不要如許看著我，不要生我的氣。我知錯了，今後，今後再也不會率性了，你快點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待在這裡，這裡又臟又冷。”

唐肅嘲笑一聲，“帶你走？我為甚麼要帶你走？你是我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