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第1頁/共5頁]

謝成韞先回了本身房內，卸除了易容裝束，換了身寬鬆超脫的常服。走到謝初今房門口，悄悄叩了叩門，喚道：“阿今。”

“空見師兄，是我，謝成韞。”

宋晚眸光微動，“你是他的門徒？”

“嗯。”

唐樓溫文爾雅地起家，笑道：“唐某另有要事在身，他日再與大師參議。”

唐樓看著她，仍然是喬裝過的淺顯模樣，獎飾道：“謝女人的易容術精進了很多，幾近以假亂真。”幸虧，被一抹暗香給泄漏了天機，不然他還真的不知從何找起。“事不宜遲，我們解纜罷。”

謝成韞答道：“多謝師父體貼，這兩年略微穩固了些，想是年事大了之故，見效甚微，速率極慢。”

謝成韞冇有轉頭，唇角勾成一個欣悅的弧度，“曉得了！”縱身一躍，踏著湖麵向岸邊掠去，穿過湖麵升騰而起的薄霧，躥入了海棠花海。

謝成韞看了看宋晚，她身量冇有謝成韞高，這套衣衫於她而言有些不稱身。

唐樓走在她前麵，她這才重視到，他背上背了一隻箭筒，箭筒內插著兩支羽箭。冇有弓？他箭無虛發她是曉得的，不帶弓卻光帶兩支箭是何企圖？不過，她也隻是暗自驚奇了一瞬，便提氣跟了上去。

戒嗔不置可否，伸出如老樹般嶙峋的手揮了揮，“去罷。”

謝成韞聽話地收起笑，“阿今又在做甚麼好東西了？”

“唐施主，您也來了，師父唸叨施主多時呢。”空見對唐樓回禮道。

“是他讓你來幫我的麼？”宋晚眸中的星光閃爍開來，她衝動地握住謝成韞的手，喜極而泣，“這些都是他安排的麼？是不是？”

宋晚也纔將將淨身結束，因為十二都天除了謝成韞以外再無其他女子，因此賣力統統人衣食起居的天寅隻好拿了一套謝成韞的常服給她換上。

她俄然戀慕起虛若來。現在的他正如同宿世的她，不受塵凡拘束，不必理睬風月之苦，固然活得平平，但樂得安閒。

恍忽間，她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阿誰淩晨，在天墉城的城樓上，他前一刻還對著她笑得風情萬種，不過一個回身便倒在她的劍下。那一身淺粉色的衣袍被鮮血感化，比天涯如火的朝霞還要刺目；那一抹艱钜的慘笑如附骨之疽，在她內心紮了根。

“吱呀”一聲，竹門被推開，謝成韞走了出來，看到謝初今正臭著一張臉坐在書案後搗鼓他的構造器具。

謝成韞與唐樓走到門口，戒嗔俄然叫住謝成韞，一改此前的彎眉笑眼，正色道：“兩年之前貧僧與你說過的話，你可還記得？”

虛若絕望道：“施主這就急著走？”

謝成韞持續言道：“宋姐姐在我師父禪院門前站了一天一夜，師父讓我勸宋姐姐歸去。”

“上回從巨蟒身上得的那些寶貝你都派了甚麼用處了？”謝成韞冇話找話，“這回說不定有更好的，我十足拿返來給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