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第3頁/共5頁]

“這盞燈已經被我換過了，它的燈芯是由顛茄製成，燈油當中摻入了白曼陀羅汁。”他指著那盞油燈對她說道，“吸入以後可令人迷幻，絕思忘慮，問甚麼便答甚麼，醒來以後全無發覺。但是，此藥過分傷神，普通對同一小我隻能利用一次。剛纔給你吃的，是解藥。”

不過，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以無相內功心法練成的內力有一個缺點：不踏實，靠不住，時靈時不靈。因此，王謝樸重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不為彆的，怕丟人。

她接著問：“那你為何要替他說話，為他辦事，乃至叛變你家蜜斯？”

“好了，姑姑，你交代的事情我也算是替你辦好了，若冇有彆的事，我就先告彆了。”謝初今抬腿就要走。

“我真的冇事。”她擺手。

“我……我是被迫的。他給我下了毒，半年需吃一次解藥，不然就會……就會毒發身亡。”

門外，謝初今遞給謝成韞一顆紅色的藥丸，“吃了。”

“你可有唐樓的動靜？”

謝成韞依言照辦，連叫了三聲“元冬”以後，那丫頭緊攢的眉川伸展，漸漸展開眼睛，眼神浮泛茫然。

試想一下，你威風凜冽正欲大殺四方，提劍正要給敵手致命一擊，你的劍都戳到人家命門了，這時你的內力俄然撂挑子了，你是戳還是撤？戳又戳不進，撤也難逃一死，多難堪！死不死倒是其次，一張臉往哪兒擱？

謝成韞接過，毫不躊躇地往嘴裡送。

那些劍譜和心法，走馬燈似的從她麵前一本本掠過，最後定格在一本藍色的冊子上，冊子上寫著四個字：無相神功。這是她獨一一本連看都冇看一眼就扔回書堆的秘笈。早知本日……

越想越不寒而栗，有個動機在她腦海中模糊綽綽，呼之慾出。

謝初今希詫道：“問都不問就放嘴裡，姑姑這麼信得過我？”

她長噓一口氣，謝初今的反應在她預感當中，他和她一樣，都不是愛管閒事、突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謝就不必了，歸正你也是付過報答的。”謝初今遊移了一下，“等等，我總感覺你有些不大對勁。”

她吃力地搖了點頭，“我冇事。阿今，本日之事，有勞你了，你歸去罷。”

“唐樓，為甚麼不奉告我你受傷了！”

“實在，”謝初今幽幽開口道，“姑姑的最後一個題目我曉得。”

“父親信了？”

“夠了！”她厲聲打斷，胸脯因為呼吸短促而狠惡起伏。細考慮，一陣毛骨悚然。統統的“不能”，幾近滿是為了不讓她習武。

“他讓我做的事……有很多……”元冬麵上現出一絲糾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