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第1頁/共4頁]
謝成韞點頭,“傻丫頭,你何時見過伸謝還要叫人代庖的?”
謝成韞窺了窺門口,舞月就站在門外守著,她誦經的時候是不讓舞月出去的。她對元冬眨眼道:“元冬,我對你夠意義罷?”
元冬感激涕零,“蜜斯太仗義了,待我的確情深義重!”
謝成韞笨拙地從後窗翻下,對元冬揮揮手,元冬忙不迭把窗關好。
莫非真是功德多磨?謝成韞難掩絕望,正要分開,聽到身後一副清澈的嗓音問道:“空見,你在與何人說話?”
“小師父可知他何時返來?”
虛若想了想,道:“隻要不犯戒,你能夠提任何要求。若輸的是你,你又當如何?”
他已經多年未曾碰到過敵手了,高處不堪寒的孤單又有幾人能懂?丫頭固然狂傲卻不令人討厭,反而讓他忍不住躍躍欲試。
虛若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走到石桌旁坐下,桌麵上刻縱橫各十九條線。虛若將兩隻棋盅的蓋子翻開,一盒白玉棋子,一盒碧玉棋子,顆顆棋子晶瑩剔透,代價連城,這是虛若從不離身的寶貝。
“就……這件事?”元冬蒼茫道,“蜜斯是想讓奴婢去伸謝?”
“那好,蜜斯我現在有求於你,你看著辦罷!”謝成韞抬高了嗓音。
“空見。”虛若叮嚀小沙彌,“取棋來。”
謝成韞反而逐步輕鬆起來,乃至偶爾分神腦中閃現唐樓彼時的模樣:
元冬從速表忠心,“蜜斯固然叮嚀,非論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元冬必然在所不辭!”
……
此話一出,正在灑掃的小沙彌空見不由得一頓,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如許傲慢高傲的女人,不知師父是何反應。他偷偷瞄了虛若一眼,卻發明師父竟然,在笑……
謝成韞在內心樂道:虛若這個棋癡連武功都懶得學,要能抽暇去學醫術那才見鬼了!笨丫頭,我隨口扯談的你也信!戔戔燙傷藥,偌大一間寺院總能尋出一兩盒來。隻要虛若還在,隻要虛若還是她宿世曉得的虛若,統統都好辦。
謝成韞跟在虛若身後,也進了禪房,順手關上房門。
“虛若師父那裡懂岐黃之術了,清楚是一竅不通,乍一聽到我問他要燙傷藥膏,他還愣了一下呢!”元冬掩嘴笑起來,“幸虧削髮人慈悲為懷,他還是找彆的師父去借了一盒來給我,不然本日費事可就大了。”
元冬扭扭捏捏,“但是……但是蜜斯如果去伸謝,舞月不就曉得了麼?”
謝成韞不解,道:“為何?”
小沙彌見到她,見禮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何貴乾?”
謝成韞道:“我與師父對弈一局,若師父輸了,便承諾我一個要求。”
“你贏了。”虛若將手上的一顆白子扔進棋盅,看著謝成韞,眼中幾種情感交叉,不成思議,頹廢,滿足,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