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春夜銷魂[第1頁/共7頁]
春桃將桃字講得重了點。黃艾中一下子就聽出話音來了。
“甚麼?你說甚麼?”
黃艾中隻感覺本身是在夢中。
黃艾中一見是蘇鳴鶴,這才放了心,說:“我哪知是大人你來舍間,隻當是白大人又記我前嫌呢。”
“白大人哪來那麼多閒工夫問你的事,澮河這兒偷那兒搶的,又是災又是禍的,他就是分紅三個身子也顧不得找你的費事喲。話又說返來,你當年的事已經當年結了,再提當年的事就是胡塗官了,白大人是胡塗官嗎?”
黃艾中見她這模樣,卻賣起了關子,說:“我所說的這小我不必然就是你要找的那小我,天下叫荷花的人有多少?你數也數不清的。”
二人正說道著,白玉樸在書房裡聽到了動靜。此時,他正集合精力草書一幅作品,李白的詩。這一陣子,他正集合精力練張旭的狂草,開端是形似,現在有點蕭灑,得之其神了。特彆是他寫的這幅“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他將詩意融入書中,字裡行間好象就有了一隻在長江三峽中飛流而下的小舟,將大山大川都拋到身後之感。正衝動和對勁。聽到有人來了,就不想讓豪情間斷,因而急揮最後一行字,因為行筆很快。在山字前麵留下一個長長的拖筆,筆劃中帶著飛白。
春桃俄然來了十倍的精力,迫不及待地讓黃艾中說出那位熟諳荷花的人。
“你把我當作啥人了?我纔不怕你報官呢。不過我說的那位熟諳荷花的是我的大掌櫃,他不叫張皮綆,而是叫張淩雲。”
這時候。春挑取了兩隻桃脯,又遞給黃艾中。黃艾中說:“這是甚麼?又是甜果子,是女人吃的,俺男人可不奇怪這個。”
齊稀元來到白玉樸府上,也冇帶甚麼禮品,隻帶了兩個立軸,一幅是丁寶楨的行書,寫的是唐朝墨客白居易的《瑟琶行》,字裡行間,遒勁有力,章法有序,又竄改多端,如遊龍戲鳳,是一幅可貴的書法好作品。另一幅是濟南大師吳一仙的山川畫,那畫畫的是泰山風景,隻見那十八盤山道直衝南天門雲端,泰山的險、穩、重卻用一個山道表示出來,筆法就非常大膽,加上東海日出,紅光映紅了山的半邊,更加畫作增色,誰看了都愛不釋手。
“看你說的,這哪是讓我幫你的忙,是你在給我送銀子哩,好說好說,該當我請你纔對呢。”
白玉樸擱下筆,轉過身來。向齊稀元拱手道:“怠慢了,怠慢了。”
那引領的女人說:“蘇大人你真是有福,春桃女人明天剛來澮河,籌辦明兒就宴請八方名流,今兒是乳母給你開的小灶。”
獲得丁寶楨的書法,又獲得吳一仙的山川畫,這讓白玉樸非常地歡暢,就安排表叔,弄幾個可吃的小菜,要與齊大人共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