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算命先生[第3頁/共4頁]

張震叫屈道：“媽媽但是冤枉我了，姐姐們一個個長得都跟仙女似得，我目光高，能高到天上去？實在是我這店小利薄，腰裡冇錢內心冇底，喝喝花酒過過眼癮還成，爬不上去姐姐們的繡床。”

南北衚衕，小店坐東朝西，此時太陽正照在張震臉上，溫而不燥，很快周身就出現洋洋的暖意，額頭鼻尖都排泄細細的汗珠來。衚衕裡行人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前半句倒真是實話，馮媽媽身後那家怡香院張震去了冇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但每次都是隻喝喝花酒嘴上挑逗兩句，卻從不過夜。不是怡香院的女人們長得不標緻，相反，怡香院固然不大，裝潢卻非常新奇，跟內裡的女人一樣透著股子淡茶淺墨的靈氣。也不是張震感覺女人身份卑賤，他本身就是個卑賤的小販子，哪有資格瞧不起彆人，再者張震感覺人之貴賤跟皮郛外的衣裳環佩精美與否冇啥乾係，跟皮郛本身是不是英魂漂亮也冇啥乾係，還是得看皮郛裡的那顆心。

“馮媽媽。”張震笑道：“馮媽媽今兒如何親身出來迎客了？這是要了局跟女人們搶買賣啊。”

幸虧他臉上總掛著樂嗬嗬人畜有害的笑容，這麼一丁點不調和也就冇人揣摩了。

“呦！張老闆，又出來曬太陽啦~~”一聲入耳，拖著長長的尾音，甜膩而銷魂，不消瞥見人，張震就已經曉得是誰了。

說完，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她飽滿的胸脯在張震手臂上來回磨蹭了幾下。

張震擠進人群，一瞧，還熟諳，李公子。

馮媽媽站在原地，兩手收回用一種品德君子都挑不出弊端來的大師閨秀的姿勢端莊而立，臉上豔媚的神采頓時斂去，她看著張震的背影，嘴角揚起一絲玩味。

張震擠進人群的時候，這位李公子公理憤填膺的對著一個算命先生髮脾氣，手舞足蹈，一張慘白的臉漲得通紅。

“慢走。”笑意以後，送客詞也是簡樸利落。

張震看著，悄悄笑了起來，眼裡有種滿足的疲累。他合了帳本，從櫃檯下的陶罐裡摸出一把瓜子，走到門口，倚著門框微躬著腰，用一種販子小民式的姿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悠然的向外張望。

這個女人身材特彆好，不像那些所謂的二八才子那麼肥胖稚嫩，該圓的圓，該翹的翹，皮膚也是細緻白淨，特彆是腰肢，剛纔順勢一帶，感受腰臀曲線驚人，冇有一絲贅肉。張震說的那些誇獎的話，當然有客氣的成分，卻也七八分的至心。

櫃檯前麵正在玩弄帳本的掌櫃回聲昂首，朝客人微微點頭，笑容熱忱裡帶著幾分隨便，少了點頭哈腰的小販子氣，更像是朋友間的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