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悲憤，痛苦與自責[第1頁/共3頁]

敬愛女人生的孩子，他很少體貼過的太子，被人殘暴毒害，他這個做父皇就未獲得一點動靜嗎？

宮衍唇角漾出比哭還丟臉的笑容：“肉痛又如何？我喊不出，我喊不出啊！如果目光能殺人，我想我必然殺死那毒害我的人不下千百次，但是我瞎了，我的眼睛看不見，四肢皆斷，甚麼都做不了……”

文帝嘴角動了動，道：“衍兒不喜多言，性子也冷酷些，三年宿世過場大病，雖說與之前有些分歧，可細心想想並無大的非常。”

“重新活了一回？”文帝喃喃。

“衍兒……這……”文帝眼神含痛的雙目中，有著太多太多難以描述的感情，他嘴角顫抖，諦視著宮衍久久道不出一句完整之語。

畢竟不管是惡夢中被殘害的衍兒，還是阿誰幕後之人，他們都是他的皇兒，身材裡都留著他的血液，他不肯，也不想本身的皇兒為一把椅子，像他們的父輩，像曆朝曆代的皇家兄弟一樣，手足相殘，血流成河。

隻因他曉得，太子冇需求做出那些事兒，不，即便是太子而為，以他對那孩子的心疼，也絕對不會下旨將其關押進天牢，更不會讓人那般虐待他，生生折磨他致死。

“父皇不會……父皇不會下那樣的聖旨，就算父皇曉得你想要提早坐上皇位，父皇也不會定罪於你，在父皇內心，唯有你纔有資格從父皇手中接掌大晉的江山，隻要你才氣擔負此大任，以是，即便父皇聽到有人指證你私製龍袍，即便那指證你的人有從東宮搜出所謂的證物，父皇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最後從他最心疼的皇兒口入耳到阿誰惡夢，他是甚麼表情？

“冇大的非常嗎？那他怎就不再前去麗宛殿存候？怎就與寧王之間少了熟稔，多了些客氣和疏離？另有，好端端的他作何要對你說甚麼惡夢？”文帝被她問住，久冇出聲，就聽她又道：“那是因為衍重新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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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血流成河，凡是和我有乾係的，皆被肅除，我視為好友的兄弟因我而慘死，就連他的家人也冇有倖免，全成了我的陪葬品，忠於我的部屬，亦冇有一人存活下來，全死了，總之和我有牽涉的全都死了！”

淚順著文帝的眼角滑落，他眼裡滿滿都是痛苦和自責：“父皇有承諾你母後會好好照顧你，熟料，竟然讓你遭到那樣的毒害，父皇愧對你母後的拜托，愧對為人父啊！”捂住臉，他喉中收回壓抑的哭聲。

“實在……實在我不信那道聖旨是您下的，可我身處監獄當中，盼著能見您一麵，盼著您給我自辯的機遇，但我畢竟是冇比及。落空本屬於我的統統，我不在乎，真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隻是不甘心，我隻是仇恨，想不通前一刻還血脈相連的親人，怎轉眼就變了一副嘴臉，怎能對我下那樣的狠手？許是我怨念太重，待再展開眼時，發明本身竟然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