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火[第4頁/共5頁]

頓了頓，顧昀才低聲道：“天然不是，妖術都是無稽之談，王國舅也不過是……”

長庚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周遭環繞得儘是顧昀身上的藥味，以往聞了他隻感覺放心，哪怕入夢也能遣散陰霾，此時他卻再也不想聞到這渾身的藥味了。

譚鴻飛微微回過神來，貳內心實在已經信了七八分――冇有人比當年掌管北疆駐地設防的譚鴻飛更清楚玄鐵營的設防有多麼無懈可擊，但是說不清楚。

中年男人麵不改色，侃侃而談：“當時妖女與另一個奸人合力設下了一條毒計，令先父吳公公以犒軍為名，帶三十死士與兩個善於傍門左道之徒，前去北疆，混入駐地，實施暗害，為為防事敗後詭計敗露，還特地讓死士們胸前紋狼首，冒充蠻人。”

他話說到這，已經破了音，狠狠地清了清嗓子：“你帶上幾個輕裘先行一步，必然攔住譚鴻飛。”

一旁的霍統領吃了一驚：“侯爺……”

顧昀從他手中將那張皺皺巴巴的海紋紙抽出來，一眼掃到底，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推開長庚，怒喝道：“霍鄲！”

當年三十蠻人死士混入北疆駐地，毫無前兆，幾如天降，先以下三濫的招數將致人手足麻痹的藥粉灑入飲食當中，再換上玄鐵輕裘，俄然發難，將士們每日見輕裘馬隊吼怒而過巡防營中，一時竟全無防備……

那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一封舊得捲了毛的手劄：“稟大人，此乃當年王國舅與大寺人私相授受時，寫過的一封信，是真是假，諸位一看就曉得。”

直到……他受命押送加萊熒惑世子出關，才從那不懷美意的狼人嘴裡曉得，草原神女之毒乃是不傳之秘，世代隻要神女本人掌控，連蠻人本家也無從曉得，二十年前三十輕騎重創玄鐵營的事與蠻族人底子冇有乾係。

“平日恩仇，現在一朝告終。”

朱恒皺了皺眉，譚鴻飛卻已經命令讓人去抬。

那男人從懷中取出血書，五體投隧道：“此為先父親筆所寫，他遺表現在就在門外，將軍一見便知他是不是吳鶴，也就曉得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譚鴻飛喃喃道：“不錯，你說得對得上，當時我還隻是個小小的偏將，那輕裘死士，確切隻要三十人。”

那告狀男人道：“將軍可曾記得，當年因小侯爺年紀尚幼，在家無人管束，邊陲安定後，老侯爺便與公主佳耦籌議，便將其帶到駐地。”

長庚：“都是真的？”

半晌後，一具槁木似的男屍被抬了出去，吊死鬼並不寧靜，臉頰腫脹，舌根脫出，喉間青紫如厲鬼，譚鴻飛卻隻看了一眼，便不堪重負似的倉促移開目光，啞聲道：“我記得那老寺人眼角有一塊三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