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世[第2頁/共6頁]

沈易忙道：“你又不曉得胡格爾那瘋女人做過甚麼，二十年前你還流鼻涕寫大字呢，行了，子熹，這跟你冇乾係！”

“這小我不能留，”顧昀抬高聲音緩慢地說道，“老蔡還在這，趁他冇有發覺，讓這個火癤子頭永久閉嘴，做得潔淨一點。”

沈易：“……是。”

等匪幫全部墮入斛中，那些“紙糊的”重炮俄然響了，匪幫猝不及防，人仰馬翻，尚將來得及撤，方纔還躲躲閃閃的輕騎與趕來的蔡家軍從兩邊圍攏過來，真把他們包了鍋貼。

“她把那崽子放在籃子裡，”火龍道，“背在背上，那崽子看起來老是半死不活的，冇骨頭似的趴在竹籃裡，一向看，看著滿地死人，他連哭都不會哭一聲，這麼多年，他倘若不死在那女人手裡，想必也得是個腥風血雨的妖孽。”

“愛說不說吧，”顧昀好整以暇，轉頭叮嚀沈易道，“國難當頭，此人裡通本國，跟北蠻子勾搭不清，你那蠻子爹們還冇入關呢，這邊先給人舔上腳了……審你都華侈我時候，明日昭告四方，淩遲示眾！”

“我那天恰好鬨肚子，酒跟水都不敢多喝，這才勉強能攢夠從火海裡爬出來的力量，撿回一條命，那把刀……那把刀是從我大哥胸口上拔下來的。倘若我再見到阿誰女人，必然把她大卸八塊！”

“刀鞘與凹槽都是特製的，上好的皮鞘，手柄上的圖騰邃密如生，必出於名家之手，淺顯蠻人用不起這個，原主非富即貴――”顧昀微微一抬下巴，睨著火龍道，“我說醜八怪，你的兄弟們都曉得你整日了將此物放在身上，隻是冇人曉得這東西來源吧？嘖，一幫不識貨的泥腿子……”

“冇有，勞煩陳女人半夜半夜跟著我們東奔西跑了。”顧昀搖點頭，他握了一下短刀刀柄，“唔，刀柄這麼短不卡手麼？”

“陳女人借一步說話。”顧昀道。

“那小我，真是妖怪……”火龍歎了口氣，“真是，夜裡如果冇有男人去找她，她就變著法地折騰身邊的小崽子，嚎叫聲隔著山頭都能聞聲，幾次三番寨裡的兄弟都看不下去了，讓她收斂，她大要上承諾，轉頭又動手。”

“歪曲？”顧昀將那把十八部的女人刀在火龍麵前晃了兩下，“中原人管這玩意叫狼牙鋼，前麵的回勾彎月尖是典範的蠻人製作，這是不是你的？”

顧昀拔/出短刀，用手指劃了一下刀刃，眯起眼低聲道：“蠻人的東西？”

顧昀心不在焉地虛扶了她一下：“他們那邊有冇有甚麼特彆的巫術……用獲得嬰兒的？”

陳輕絮莫名其妙道：“誰？”

他說完正要走，俄然瞥見一個親兵手裡拿著一把外型獨特的短刀，比匕首稍長一點，刀尖微微回勾，側麵有一道美好的弧度，與中原的短刀大不不異，顧昀見了感覺有點眼熟，便伸手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