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世[第5頁/共6頁]

顧昀麵沉似水走了，被鋼板支得筆挺的後背顯得格外思慮深重，獨自找到了陳輕絮。

沈易一口氣嗆住，凶悍地咳嗽起來：“大帥，你窮瘋了！”

火龍的臉“騰”一下漲紅了：“說了是我仇家！有一個字不真我他奶奶的天打雷劈！”

“他冇跟我說過，”顧昀的雙肩俄然垮下去，身上的鋼板卻讓他彎不下腰，站姿說不出的生硬，“他向來冇跟我說過，連提都冇提起過……我曉得阿誰蠻族女人滿腦筋複國報仇，不會對他太好，可也總歸是血脈相連……”

顧昀令重甲架好槍炮對準匪幫，大匪首一看，少爺兵們又來恐嚇人，當即喝令部下突入重甲陣中，重甲防地一衝就破，輕騎“狼狽”地頂上，匪首一看，公然炮口裡都冇有貨，純粹是紙糊的，大喜之下更加肆無顧忌，直接帶兵頂著輕甲往前衝。

顧昀聲音有些難以發覺的乾澀：“如何送的？”

沈易無言以對。

說著，顧昀俄然又想起甚麼，腳步一頓，端倪間儘是陰霾：“不對，我忘了另有加萊熒惑，當年在雁回的時候，他跟秀娘一向暗通條目，那蠻人準曉得甚麼。”

“母親是誰不要緊，十八部巫女還是巫女的姊妹辨彆不大，題目是……胡格爾懷的孩子是誰的？”沈易艱钜地舔了一下嘴角。

火龍愣住了。

顧昀昂首看了他一眼，眼神如刀，沈易驀地噤聲。

顧昀歎道：“肉都吃不起了，在家裡每天給我喝粥，還梨園子……”

沈易內心暗吃一驚，麵上卻儘量不動聲色地問道：“甚麼時候的事？”

顧昀將手中的短刀轉出了花來，看著他不懷美意地笑。

沈易不知甚麼時候湊過來，瞥見那圖案微微抽了口氣：“大地之心？”

顧昀拔/出短刀，用手指劃了一下刀刃，眯起眼低聲道：“蠻人的東西？”

“我曉得，”顧昀的神采一下嚴厲下來，“我還曉得中間阿誰標記代表誰。”

顧昀快速抬起眼：“你想說甚麼？”

“這小我不能留，”顧昀抬高聲音緩慢地說道，“老蔡還在這，趁他冇有發覺，讓這個火癤子頭永久閉嘴，做得潔淨一點。”

藉著暗淡的燈光，顧昀和沈易互換了一個隱晦的眼神――聽著正像當年蠻族神女出逃時候的事，那麼當時阿誰嬰兒應當就是長庚，但是秀娘肚子裡的阿誰又是如何回事？

“爛在肚子裡。”顧昀低下頭，雙手撫過手中的短刀，斬釘截鐵道，“北蠻那邊，我遲早有一天也會摒擋潔淨，此事不要再提。”

“陳女人借一步說話。”顧昀道。

火龍直眉楞眼道：“大帥……哪個大帥？”

顧昀大笑道：“是呢，聽著真像真的，見過把戀人的東西隨身帶著的，頭一回傳聞另有對仇敵這麼念念不忘的，甚麼仇這麼纏綿悱惻，來給我見地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