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假[第2頁/共5頁]

陳輕絮膝頭放著一把琴，欠身道：“將軍多加謹慎，如有調遣，固然叮嚀。”

食不甘味地吃完了一頓賓主都不歡的飯，徐令替本身和雁王打發了幾個纏上來的舞女，倉猝回到堆棧，肯定兩側無人，才關門低聲問道：“王爺，如何又有一個……”

沈易多看了她一眼，他不曉得臨淵閣的事，隻道這女人無官無職，無權無勢，不過一介平常江湖後代，一起卻肯風餐露宿地跟著他們參軍吃沙子，有求必應，內心實在感激，正色道：“陳女人高義，馳名俠風采，鄙人實在佩服，大恩不言謝。”

沈易為顧問老父告了假，閉門不見客。

顧昀冇有很快答覆，沉吟了半晌。

“我這些年一向冇如何閒下來過，”顧昀道，“前次和師父談天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這頓宴請是以楊榮桂的名義請的。

徐令看得直咋舌，目瞪口呆地對長庚道：“王……掌櫃的，貴府上有這等氣度嗎？”

鐘蟬瞥了他一眼，眯起眼睛，暴露一點不易發覺的笑意，一縱即逝：“但我這麼看著，少年人不浮滑，偶然並不能算是一件功德，他早熟得有悖人道，必是幼年時候苦太多之過――蠻人巫女的事，我也聽陳家的丫頭說了，你籌算如何辦？”

那臨安當鋪的名字，掌櫃身份春秋恰好與長庚對得上，杜萬全那邊早安排好了，就算故意人去查，也查不出甚麼馬腳，故事編得天衣無縫，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揚州。

徐令冇聽完，目光就“嘎吱嘎吱”地轉向了席間的長庚。

徐令一聽，這想必是要夜探流民所了，精力一振，當即精力一振。

顧昀與鐘蟬牽馬並肩而行，誰都冇有穿甲冑，誰也不嫌誰走得慢。

說著，此人還點頭晃腦地彌補了一句：“我們明淨著呢，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查，哈哈……隻是楊大人他們全程陪著，是太辛苦了。”

長庚低聲對他說道：“一會我們兩個窮光蛋恐怕要露怯，不要緊，他們就是為了讓我們露怯看笑話，我也籌辦了一場笑話等著看呢。”

沈易客客氣氣地對車裡人拱手道：“多謝陳女人。”

“江北十萬流民，揚州城外的流民所隻要三十幾小我？”徐令嘲笑道，“楊榮桂未免太拿人當傻子亂來了，內裡住的人是不是還個個油光水滑，一副吃飽穿暖無憂無慮的模樣？我看多數是雇來的假流民。”

徐令內心更加不知是甚麼滋味。

都城製止尋歡作樂已經好久，此地卻天高天子遠，全然冇有人在乎，飛簷閣樓上“咿咿呀呀”唱小曲的聲音隔著一條街都聽得見，進收支出都是紅男綠女。

徐令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說道：“那楊榮桂是見過王爺的，倘若暴露馬腳來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