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話：夜鳶[第1頁/共5頁]

“啪！”彷彿後腦勺長了眼，夜鳶反手腦後，一把抓住石子，停下腳步，緩緩轉過了身來。

“喂！不要命啦！？”發覺胸前一空，夜鳶認栽之餘，對含月冒死一搏的行動頗感驚奇。

臨時非論茶客們的諜報裡有幾分真假，含月以為，多體味一些敵手的諜報、為早晨比武增加一點掌控也是好的。因而添茶遞水的空檔，她都會湊進人堆裡，笑盈盈地探聽一兩個關於夜鳶的細節題目：使的何種兵器，甚麼樣的工夫路數，對於官差時、脫手是重是輕？

嘖！夜鳶咂了咂嘴，喝問：“是你家東西嗎？”

夜鳶偶然戀戰，轉回綿柔的假聲，冷哼道：“嗬，看不出來，脾氣還挺倔。”語畢，俯身繞過靈動的衣帶，將銷魂鏢斜上甩出，對準含月眉心射去。

究竟打哪門哪派出來的小丫頭，身法這麼玄乎？單論輕功，或許還在本身之上！

夜鳶頓時冇了和含月持續比武的興趣，大笑一聲“不如你再來追我嚐嚐”，抽身便要逃脫。剛飛身上樹，右邊小腿肚一緊，又被硬生生拽回了地上。夜鳶一個踉蹌，勉強穩住身子站定，忙反手拿鏢去割纏住腿的物事。手剛伸出，但覺小腿微鬆，一道黃色長影敏捷撤開，退回到含月手中――竟是一根平平無奇的鵝黃色衣帶！

含月本是使劍的，何如手邊冇有兵器，隻得以衣帶為劍，舞動抵抗。夜幕中，鵝黃衣帶好似一條沐浴月光的金蛇，儘情狂舞，含月素手揮出之處，似有流光溢彩之輝。加上她姿勢翩躚，身材輕曼，看得夜鳶心下悄悄喝采，隻恨兩人是在過招，不然此情此景，應斜旁側坐，悠然賞識才妙。

見敵手終究撤退，含月心下大喜，趕緊翻開錦盒檢察。翻開蓋子，內裡無缺地放著一副碧玉軸頭、暗黃絹做底的掛卷，展開一看，上書“道法天然”四個大字，蒼勁古樸，即便不懂書法，含月彷彿也從中讀出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息。

冇被刺中！？

垮台了！要破相！

含月語塞，梗著脖子道：“總之，還來！”

袁雷的吼聲劃破夜空，超出馮府高牆，響徹周邊街頭巷尾。牆邊執勤的官差和圍觀的公眾當即反應過來，視野整齊齊截地投向阿誰在月光下起落的玄色身影。

“哈哈哈哈哈，真乖，是個實誠丫頭。”夜鳶話音剛落，就聽劈麵樹從裡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行動並不輕巧，夾帶著沉重的喘氣聲，漸行漸近，猜想應當是官差終究追過來。

就是現在！含月並不回舞衣帶去卷銷魂鏢，反趁夜鳶抬臂甩鏢的間隙，催動衣帶向夜鳶胸前舞去，猛地捲住錦盒，往本身方向抽回。

“把錦盒還來！”含月又一次伸手催促。

“看來明天隻能到此為止了。”夜鳶將銷魂鏢揣回袖內，飛身踏上就近的一根樹枝，身型一閃，消逝在了層層疊疊的樹冠之間，隻留下沙啞而嬌媚的聲音，“丫頭，好生幫我保管書畫，等我返來找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