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深入敵巢地窟[第1頁/共4頁]

小馬匪利落答道：“從這裡沿著河走，要穿過一些暗洞，出口在宰羊集核心的一個湖底下。”

“既然你悔恨鬍匪，為何不尋機從秘道逃離？”支狩真的手往前一送，斷劍抵住對方脖子。

支狩真瞥見內裡幾隻黑沉沉的鐵箱子，驀地，靈魂中的八翅金蟬翅翼振動，躁動不寧，收回一聲似巴望又似顧忌的鳴叫。

“這裡是馬房，這裡是馬匪頭子王大麻子住的處所，那一頭是牢房……看，這邊就是馬匪藏錢的庫房！”小馬匪領著支狩真穿過數重窟洞，走到一扇掛鎖的大鐵門前，重新發裡摸出一根纖細的鐵絲，鑽入鎖眼，攪動了幾下。“哢嚓”一聲，鎖閂彈開，小馬匪推開門，靈巧地讓步到邊上。

幾個馬匪爬到一大半，支狩真業已翻上哨塔，伏身縮在角落，斷劍對準了梯架口。

支狩真再往下深切，一方廣漠平坦的石坪映入視線，暴暴露來的礦石光彩瑩白，閃閃發亮，映得四周光芒透明。馬匪們三五聚堆，圍著篝火烤肉吃酒，猜拳耍罵，斬馬刀橫七豎八地丟在地上。

支狩真微微一愕，絡腮鬍馬匪一鞭子揮出，打得小馬匪踉蹌前撲，一頭栽進河裡，水花四濺。“小雜種，又他孃的偷懶！乾不完活，今晚吃光老子的屎！”絡腮鬍馬匪惡狠狠地罵道，順手抓了把野草，去擦屁股。

支狩真小臂忽地一沉，劍尖從刀鋒下奇妙滑過，挑起一個向上的弧度，穿過馬匪咽喉。馬匪濺血倒下，支狩真對遠處的胖虎做了個手勢，竄下哨塔。胖虎奔過來，撿起大板斧，手上兀自抓牢油紙袋。

支狩真快速撲出，斷劍刺入馬匪的羊皮背心，直透心臟。這柄斷劍輕浮鋒利，破物無聲無息，好像翩然滑過深水的魚影。

小馬匪沉默了一下，冇有答話。

支狩真貓下腰，藉助馬群的反對，向馬匪緩慢逼近。阿誰小馬匪側過身，要拉馬韁，剛好瞥見支狩真一晃而過的身影。兩人目光正對，小馬匪深青色的眼瞳眨了眨，閃過一絲奇特的光芒。

支狩真走到山溝口，探頭往下瞧去。一條盤曲幽長的深溝望不見底，模糊火光搖擺，在岩石壁上構成扭動的暗影，馬匪們的笑罵聲模糊傳來。

小馬匪掙紮著爬起來，漸漸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絡腮鬍馬匪，水珠混著血從他磕破的額角流下來。

馬匪往前仆倒，支狩真左手扶住屍身，拉向圍欄，腳尖勾住落下的燈籠，移到邊上。另一個馬匪跟著爬上來，剛冒出頭，喉頭一涼，立被劍尖刺穿，上半身趴倒在哨塔上。支狩真把馬匪拽上來，一樣靠向圍欄，擺出二人席地對坐的姿式，順手把燈籠掛上。

支狩真略一沉吟，問道：“秘道通往那裡？”

他緊貼石壁，先朝上竄滑，然後繞到西麵，趁無人重視，猛地撲入岩溝，稱身伏下。